禾嫌这样坐着不得劲,左右扭了扭身体习惯性地跟许闻舟告状:“他是个混蛋!他绑我,还给我喂了掺东西的酒,我都疼了好几天,有天早上起来,还看见别的女人用的那种东西在楼下……”
许闻舟眉毛一挑,装作饶有兴趣的样子接着追问她:“什么东西?”
“就是那个啊!”陶宛禾实在说不出避孕套三个字,脸涨得通红手也开始比比划划,“他们用的那个…”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许闻舟在偷笑,才意识到男人在戏弄她,陶宛禾气得朝许闻舟胸膛上捶了两拳:“都怪你!是你说的,你就会骗我!”
许闻舟顺势攥住她的小拳头,向她解释:“我也没想到,毕竟他之前送你的礼服,就够买我这套房子了。”
“什么?”
陶宛禾大吃一惊,那条礼服裙她穿过就扔在柜子里了,那天还打包了想去扔掉。
“你说值一套房子?有这么贵?”
“嗯,”许闻舟点点头,实在不像是在骗她,“你那天的行头,上上下下加起来,是我大半年的工资了。”
“他欠我的。”
陶宛禾拳头攥得紧紧的,她才不在乎那些东西有多少钱,再多钱也买不到她。陶宛禾一扭头,手指又戳了戳许闻舟。
“你也欠我的!”
“你想我怎么还?”许闻舟盯着她,猛地把她按进怀里,低头吻她的侧颈,接着微微侧头在她耳边低语,“给你打一辈子工够吗?”
微热的气息撩拨了心绪,陶宛禾浑身红了一大片,半侧身子酥酥麻麻,根本动弹不得。
“够了…我不用……”
“不够。”
许闻舟把她抱起来,径直走向卧室。
许闻舟始终忘不了那天满浴缸的血红,妈妈躺在里面,长发飘在血水上,跟着水纹一荡一荡,他就站在浴室门口,迷茫无助地看着这一切。那个毁了他妈妈的女人一走了之,跟那个抛弃他们母女的男人心安理得地生活。
从那时候他就知道,除了手里握着权力,其他的一切都不值得一提。所以他不择手段,不顾一切往上爬,身边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关于陶宛禾,到底是为了报复季默阳,还是本能驱使,他现在也想不清楚。她这棵小杨树苗周旋在他们之间,始终要长歪,许闻舟倒是很期待,陶宛禾会不会满嘴谎话地哄骗男人。
“你在想什么?”
他走神这一会,陶宛禾也感觉到了,主动停下擦了擦嘴角喘了一口气问他。
“我在想,你学会说谎了。”
许闻舟的视线投过去,伸手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