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信是张恒写给他的:临舟,听闻你被囚于府中不便传信,是以书此密信告知,我已书至京都城各世家公子,以你我二人之名邀其赴醉君阁宴,两日后静待君至,届时必将你引荐至各世家子弟。
乔行砚将信折起,悬于烛火之上任其焚毁,又将乔瑄的信按原先的折痕折好,放回信封中,借蜡油将其重新封上,藏于装有饭菜的食盒中。
乔行砚将从未拿出饭菜的食盒重新盖上,看一眼窗棂外的侍卫,乔怀衷是铁了心不打算让他再干预和亲之事。起初屋外的侍卫只三两个,这两日却突然加派了人手,甚至还昼夜交替安排不同的侍卫,生怕他溜了出去。
乔行砚回身看一眼铜镜前的妆奁,早已被翻乱的妆奁旁是两支用来固定发冠的簪子,簪子是铜制的,虽未开锋,用力些却也是可以划出一口的,他如此想着。
屋外的侍卫是府上负责保护乔怀衷的暗卫,虽然立于小公子门前,但他们亦不知主公此举为何,小公子得是犯了多大的错处才至于让他们昼夜交替地来看守?但他们如此想着,也只能私下猜测,谁也不敢多问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与暗卫不同,文修是自请守在小公子门前的,先不说此刻正是乔行砚需要人手的时候,就算他没开口,文修也不会离开半步。
他是乔行砚幼时在街边顺手带回的,但说是顺手,他却记得自家公子于路边苦苦哀求了主公许久,软磨硬泡才终于将他这灰头土脸命悬一线的脏小孩带回了府中,从而成为了他的贴身侍卫。
屋内传来动静时正逢暗卫午膳轮岗,听到铜盆落地声响时众人立马回头望去,有暗卫甚至已然将手握在了剑柄上。正欲推开门又想到主公吩咐的“无论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许放小公子出门”便又收回了手退出半步,面面相觑无人敢言。
“你们这是做什么?”最终还是文修怒而质问,冲上前就要推门,被暗卫举剑拦住后立马黑了脸,“没听见里面的动静吗!小公子若是有任何闪失你们担得起吗!”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握剑的手紧了又松,正想着该如何时才发现里面一点动静都没了,看着对方的神色也彻底变了,守在最前面的两个暗卫这才用力推开了房门。
谁曾想这一开门便是触目惊心的一幕,那瞬间开门的两名暗卫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想到了。
只见着青衣的乔小公子此刻正昏倒在地上,左手手腕上方是一道极深的伤痕,鲜血自伤口处往外渗,染红了袖口,亦与被打翻的铜盆中的水交杂在一起,仿若地上的水渍也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