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二三日,纸人醒过来,它第一眼看见的是阴不负近乎灰白的脸色,便问说:“阴不负,你是不是为我做了什么傻事?”
人死如灯灭,魂魄当往阴曹地府去。
可它的魂魄还在这里。
江湖人身上多的是奇怪的玄异本领,测字算命便算是窥探天机,要折人寿命,而眼下这一件是跟生死沾边的事情,要付出的代价更是不可预计。
阴不负垂眼看着地,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纸人问的问题,只回一句:“骆枕匣,我只是想留一留你。”
纸人动了动,而后飘到阴不负面前来,伸出纸做的手摸一摸阴不负过于苍白的脸,跟他说:“你今年才二十一,你怎么就做这样的事情。”
阴不负又重复了一遍说:“骆枕匣,我只是想留一留你。”
只是想留一留你而已。
纸人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回他这一句,最后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叹了口气,对他说:“那你先去歇一歇,我守着你。”
阴不负踉踉跄跄走到床边躺下去,又伸出手来,像是想抓什么东西。
纸人便凑过去,将手塞进他手里,跟他说:“我在这里,哪也不会去。”
隔日阴不负好晚才醒,醒了也没有赶着要往医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纸人一问,才知道他已经辞了医馆的职务,不用再天天赶着往医馆去。
阴不负辞了医馆的职务,整日的待在家里,也不知道是在做些什么事情。
纸人总看见他在写信。
白日里一出门去就是去一整天,有时回来的时候鞋子上都是泥,有时回来的时候身上又干干净净,不知道是去哪里。
某日他又一大早的出门去,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傍晚才回来。
回来的时候神色略有几分恍惚。
他先在桌子旁边站了半天,又去翻架子上的医书,捏着笔写了好几张方子又团成一团丢进角落里。
大概是实在郁闷至极,阴不负不知道从哪里翻出坛酒来,一口气喝了大半,试图缓解心头莫名其妙堆积的郁气。
而后他又被酒呛到,坐在那里满面通红的咳起来。
纸人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阴不负焦躁地将自己的头发扯得乱七八糟的,跟他说:“有个人要我给他治癔症...”
“我开了好几张方子了......都不起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纸人不懂这些,只能伸手轻抚着阴不负的背,放缓了声音安抚他说:“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