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部的深蓝色领带,突然,唐瑜敏锐低头,嗅到自己衬衫领子附上了异味。
——啧。
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唐聪,那个天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惹事生非的废物,在下午开会时把那难闻的烟酒脂粉染到唐瑜身上了。
舒安很讨厌这种气味,每次闻到都会不高兴地板起脸,嫌弃地推开唐瑜、不允许唐瑜靠近,即便两人正在亲热。
真是麻烦。唐瑜一边心想,一边皱起眉降下车窗散味。
冷意呼啸灌入,前排的司机缩着脖子,不敢作声。
最终,高档公务车在一栋豪华别墅前停下。司机急忙下车,脚下溅起水花,弄脏裤腿,来不及在意,拉开后座车门,倾斜伞面候在一旁,“唐部长,到了。”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别墅前有庭院、下有地下车库,三层楼高,坐落于南城一寸土即为一寸金的市中心,是唐家给唐瑜准备的住所。
“你回去吧,明天不用来接我。”
“是。”
司机驶离后,唐瑜并未在这栋敞亮冷感的别墅内休憩停留。相反,他褪去一身高价定制西装,换上廉价普通的灰色风衣,拿起把旧雨伞、一只装有非机密文件的公文包,重新出门。
走出别墅区的岗亭,沿着宽敞平整的人行道往外走一公里,市政在路边设有处公交车站,即便周边住的都是不缺豪车和专属司机的有钱人,根本不靠公共交通出行。
加之此时夜色已深,天气恶劣,远远望去,候车亭下广告牌孤灯明亮,空荡无人。
等车间隙,瑟瑟寒意夹在无形的水汽中向唐瑜灰色风衣侵袭去。
亭檐坠下雨线,唐瑜盯着溅落在脚边的水花出神。他想,家中的舒安一定提前给自己放好了洗澡的热水。
十五分钟后,在市值数一数二的鼎盛集团中身居高位的唐部长,抖动湿淋淋的伞,坐上他拦到的出租。
“司机,到学御小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同舒安在一起的这三年,唐瑜不曾向舒安透露过自己的富二代身份,被蒙在鼓里的舒安一直以为唐瑜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
景深路别墅区与学御小区一个位于繁华昂贵的市中心、一个处在破旧冷清的城南,可谓是是天与地,完全不沾边。就像,长于豪门的他与孤儿出身的舒安。
大众品牌、价格低廉的黄色出租车,更是比不上唐瑜方才乘坐过的、价值千万的商务专车,不仅空间狭窄、座椅梆硬,还有股久未清洗的难闻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