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遗体。”
话音刚落,夕阳落山,斜落的阴影宛如在无声呐喊的深深悲恸,笼罩在他的身上。
伤患者死亡两周时间内,应由医院方代为保存在太平间,等待家属前来认领;偌规定时间内无人认领,再交由殡仪馆进行处置。
唐瑜想着,舒安在12月31日去世,到今天是第六天,一定还孤零零地躺在冷冻柜里等他来接他回家。
在飞去日本前,唐瑜曾翻看过家中衣柜,最近的天气变得这么冷,可舒安出门时只穿了件薄薄的单衣。
他很喜欢穿那件单衣,因为那是唐瑜买给他的第一件衣服。
可是,舒安穿得那么少,被那辆大货车撞倒的时候会不会感到很疼、很冷?
他的爱人从伤口里涌出温热的鲜血,他的怀抱变得不再温暖、他的笑容在一点点消散,与无法倒退的时间一同流逝着的,是他鲜活的生命。
那个深深爱着他的青年,那个在跨年夜笨拙地向他告白的青年,那个喜欢在他熟睡后贴在耳边说最喜欢你的青年,那个始终守在深夜里等他回家吃饭的青年,那个会为他煮一碗生日长寿面的青年……
已经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剩下一副冰冷的躯体。
唐瑜再度崩溃。
“请您尽快一些……!”
他的语气在那一瞬间,从死水般的平静变为渴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急切,精神错乱般陷入语无伦次中,“这对我、对我们很重要……他已经没有亲人在这世上了,我、我不能再丢下他一个人……他那么的害怕孤独,那么依赖我……”
右手攥得用力过猛,指甲插进肉里,指骨上、手腕处尚未痊愈的伤口崩裂,赤红的鲜血沿着他苍白的手背往下滴落,一如那日夜晚他孤零零死去的爱人。
“还给我,把他还给我……!!”
柜台后的工作人员被男人突如其来的疯态吓一大跳,“先生,先生,您还好吗?护士,值班护士,这里有人受伤流血了!”
助理纪有材上前,连忙劝导,“部长,部长,您冷静点……这里是医院……”
在助理纪有材眼里,他的部长收假后简直像换了个人。
有一次,他敲门进去送文件,发现他部长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盯住桌上的一盆风信子,魂不守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那次外,大部分时间里他的部长保持一贯的冷静与清醒,有条不紊地指挥分配下属们工作,又似乎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