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这个人好像神智不太正常,可能是身患神经病。”
于朝回握住安然的手,一边警惕唐瑜的动作,一边用同样的音量回道,“嗯,我们快点走吧,被这种人缠上就麻烦了。”
——没有。
——他没醒过来。
望着身影亲密、快步离去的两人,唐瑜瞪视到红目眦裂,可双脚牢牢钉在原地,不敢去追。
他害怕承认这都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片刻,唐瑜抬手,在周围人诧异怪异的目光里,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火辣辣的痛觉毒蛇般咬在脸侧,难以无视、强迫着唐瑜低下头,认清现实。
——这里不是他的梦,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他站在原地,重新闭上眼,冷静而仔细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一幕幕。
钱夹里那张他同舒安的合照,失去舒安的这三年来,唐瑜翻看过上万遍,照片边缘的色彩都被他的指尖摩挲到模糊。
舒安的整个人,他的身影、声音、神态,有时以他们过往的记忆、有时以唐瑜自导自编的幻觉,出现在深夜的梦中。在梦里,唐瑜眷恋万分,无数次用他的眼睛久久凝视、用他的手掌感触抚摸。
有关舒安的一切,都无比清晰地印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所以唐瑜不会认错,那个青年就是他心心念念的舒安、他所深爱的青年。
但是,舒安被他抓住手腕时脸上流露出的惊讶、茫然不似作伪。
想必舒安是真的不认识他,从言语的反应来看,舒安甚至已经忘却“舒安”这个姓名。
至于一旁的男人、那个舒安口中的“男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抛去几近将心脏扭曲碾碎的阴暗情绪,唐瑜冷静回想,心底隐隐觉得那副面容有些许的面熟,可能是自己以前见过的某人。
并且,最关键的是,那个人开口的第一句,喊的“唐先生”。
不是能够泛指所有男士的先生,而是特定称呼的唐先生。
事发突然,唐瑜言语中又没有透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那个人却能准确地喊出他的姓氏,必然是认识自己。
不过,唐瑜常年出席各类商业和慈善活动,结交商业伙伴,新闻报纸上与他相关的报道也颇多,名声显赫,仅靠“认识自己”的这条线索,他无法锁定出更确切的范围。
理清楚所有思绪后睁开眼,唐瑜眸底燃起这三年里从所未有过的光亮。
——原来舒安没有死,他的爱人现在还活着。
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