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弄不清楚状况:“怎么了,爸爸?”
“该回家了。”父亲摸着我的头轻声道,“爸爸来接你回家,你忘了?”
“啊……”
虽然有些夸张,但在看见父亲后我确实瞬间就忘了这回事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会天都要开始黑了。”然后他又故技重施吓唬我,“继续在这吹风,崽崽真要感冒了!”
“啊!”
这下我也不贪恋父亲的怀抱了,反正放假了有的是机会,就一步并作两步赶紧钻进了车。
回去的路上,我有说不完的话。一会儿眉飞色舞,一会手舞足蹈。和父亲讲学校的见闻、我的学习情况。尽管很多事都在微信上跟他说过,但父亲没有表露一丝不耐烦。最后我问他,那顶警察的冬勤帽哪来的?刚开始见到父亲觉得他更帅气了就是因为他戴了帽子的缘故。
“你李叔叔找我喝酒,落我车上了。等他过几天想起来,就该问我拿回去了。”
李叔叔是市里某街道派出所的所长,我对他印象最深的是每年给的压岁钱红包都特别丰厚。
父亲上车就脱了那顶帽子,此刻被我拿到手上把玩。闻言我不满道:“李叔叔是小气鬼吗?不还不行吗?我喜欢爸爸戴这个帽子,特别好看!”
“崽崽喜欢的话,那爸爸就不还了。”
父亲几乎没有思索就答应下来,直接隔空回绝了李叔叔。
冬天天黑得很快,父亲开车需要专注,重逢喜悦带来的欢脱劲儿过后我不再出声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坐车是乏味寡淡且极度消耗耐心的痛苦差事,我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万幸没多久就昏昏欲睡过去。
等我一觉睡醒也到了镇上,开车这么久父亲倍感疲惫,就打算不在家做饭,直接在外面饭店解决。
吃完饭出来,父亲重新戴上了那顶冬勤警绒帽,他没有立即开车,而是站在路边,点起一根烟。
吞云吐雾的父亲安闲自在,颇有神韵。最标志性的莫过于他光秃额头下浓密粗厚的两道眉毛,厚而略长的眉峰棱角,如剑凌厉有形,像巧夺天工的匠人的神来之作。父亲工作上常年鞠躬尽瘁形成的黑眼袋厚重下垂,但疲惫感被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眼压住,只显现出一丝无论何时都成竹在胸的慵懒,却又和威严的脸孔相得益彰。
他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光看样子是英气逼人、霸道威严的,无形散发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靠近的气息。
我呆呆地看着父亲棱角分明的侧脸,就这样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