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用膝头抵住地板慢慢跪下去。跪着弯腰,从柜子最下一格搬出个白色方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药箱放到地板上,去推上抽屉时,又听抽屉里有什么塑料盒之类的东西随着抽拉相互碰撞,还有几个可能倒在抽屉里,发出闷响。
柯憬只一手撑着地板,一手抱着盒子,扶住柜子艰难起身。
再次回到客厅时,看随恣恩仰头闭目靠在沙发背上,手背虚搭在额头,长发散落一肩,直到他发现沙发另一侧凹陷下去,才疲倦地微抬眼帘斜睨柯憬一眼。
随恣恩这几天也怪异得很,像一台机器某个齿轮的磨合出现故障,磕磕顿顿,有要停摆的迹象,指间有伤都不会无赖地缠着柯憬让他涂药了。
柯憬将腿上的药箱打开,找出需要的药膏后,就把它放到茶几上,往随恣恩身边挪去。
侧过身要去把随恣恩的右手拉过,但随恣恩眉头轻蹙,眸色沉敛,不解地凝着Omega。
柯憬将他的手掌轻托在掌心,颇为大胆地用另一只手,以合适的力道按了按随恣恩指间的烫伤。
果不其然,随恣恩眉头皱得更紧,略有不满地“嘶”了一声,看柯憬的眼神似有埋怨:“疼,再轻一点…”
不知道随恣恩在阳台吹着冷风抽了多少支烟,满身烟味,手还冰冷,也抖得厉害。
柯憬垂头浅叹口气,把捞过来的手放到腿上,药膏挤到棉签上,托住随恣恩冷凉的手掌,仔细地分开手指,将药轻轻点涂到伤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恣恩直直盯着柯憬垂着的头,眸色沉浮,“为什么?”
柯憬不明所以,手上动作一顿,抬眼不解地看着随恣恩,“你不是这里烫伤了吗,这样好得快一点啊。”
柯憬低下头继续涂药,只感觉握住的那只手变得更凉,抖得也更厉害,于是把他的手掌攥得更紧。
“你不是应该讨厌我、恨我吗?”
柯憬指尖瑟缩一下,勾挠着随恣恩掌心发痒,他没有再抬头去看他,只往涂好药膏的手指上呼呼吹几口气,就把手放回随恣恩的膝头。
从随恣恩角度能看到柯憬长睫毛轻颤着,摇了摇头,就听他说:“恨谈不上,我只是失望。”
恨一个人会痛苦,恨最终都会反噬到自己身上,特别是恨与爱掺杂,混作一体。
所以,所有有始无终的感情走到失望的结局就可以停下了,不要再深究,及时止损是最聪明的做法。
棉签扔到垃圾桶。
柯憬抬起薄薄眼皮,认真凝望着随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