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她一句体谅都没有。
他没再伸手去拉,只闷着声跟在她身后。心里却越走越堵,难道就因为他喜欢,她就能这样对待他吗?
到最后,所有解释的欲望都没有了,只剩下一股闷在心口的苦涩。
出了通道,上了车。车厢门一关,气氛像被彻底封死。宋珂把身子往后一靠,指节死死抵着膝盖,呼吸闷重。余清淮看着窗外,没看过他一眼。
就这样,两个人都没开口。
冷战开始了。
……
回到A城后,他几乎没怎么休息,就去了学校报到。他心里堵着一股气,堵得他难受,但他觉得他已经那样和余清淮解释了,余清淮也不给他好脸色,还是基于两人刚从法国回来。
他宋珂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吗?
为什么又要他来求和。
这几天宋珂醒来就直接去学校,然后很晚才回来,回来就直接进自己卧室,他第一次在感情里受挫,不甘又郁闷,宋珂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哪轮得到别人冷落他半分?
他这几天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但他本来就是个很骄傲的人,第一次觉得在一段关系里这么弱势。
他压着这股气,白天在校园里依旧是被簇拥着的宋珂,夜里关上房门,蜷在床上,觉得一颗心像被泡在了酸水里。
他少年心性要强,不肯认输,他认定余清淮终究会来找他。她舍不得他的,她只是在拖延。
余清淮呢?她这基本没看到宋珂人,她乐得清闲。把在法国耽搁下的课程补完,还跟律师联系上了。
余清淮在回国第二天,就约见了律师。
见面安排在律所里,她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地方,心里多少带了点新奇。
走廊干净明亮,墙上挂着装裱好的判例和奖牌,玻璃门后是一间间办公室。里面的律师大多穿着通勤套装,动作干练,步伐匆匆,手里常常拿着厚厚的案卷或电脑。谈话时眉目专注。
她边往会议室走,思绪边跟着波动。
很长一段时间,她待的地方都是餐馆后厨,油烟呛人,铁锅和盘子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吆喝声混杂在一起,永远是乱糟糟的气味和声响。
而眼前,是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干净、安静,书架上整齐的法典,桌面上一尘不染。
她心里有一点点说不清的憧憬:会不会有一天,我也能在这样的地方工作?
这种念头很快被她压下去,可它仍旧在心底悄悄亮了一下。这就是她此刻的状态,带着疲惫和谨慎,却又忍不住往前看一眼。
等待律师来的时间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