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已经全黑了,风力正在逐渐减弱,这一场声势浩大的台风或许很快就要过去了。
赵楚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麻药的劲儿早过了,意识回笼以后疼痛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她闭着眼哼唧了好半天才挣扎着彻底醒来。
承风第一时间扑了过去,紧张地问她感觉怎么样,赵楚月缓了好一会儿,气若游丝地说怎么浑身都疼啊。
他简单给她讲了一下伤情和事情经过,赵楚月听了,又问:“但我怎么头皮也好疼。”
“最大的伤口就在头上,”承风小声说:“头发都剃了一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赵楚月大惊,“那脸呢,我不会毁容了吧!”
“没有没有,脸没事,你抬手护住了!”承风赶忙说。
“哦,幸好……”
赵楚月松了口气,又看向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秦颂,有些奇怪地问:“哥,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啊?”
秦颂微蹙着眉,表情复杂地看着她。
赵楚月茫然地看了看承风,承风的表情更是JiNg彩,挤眉弄眼了半天赵楚月也没懂,最后只好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赵楚月一下子睁大了眼,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飘乎,承风吓得不行,借口说去接点热水,马上溜之大吉。
宽敞的病房里顿时只剩下了两个人。
秦颂还是不说话。
赵楚月心虚地犹豫了半晌,终于说:“小承怎么什么都和你说……”
“他不想说,但没有办法,”他沉声开口:“你要抢救,这属于重大手术史,不能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这样……”她点点头。
气氛诡异的要命,虽然清楚这根本就不是可以藏一辈子的秘密,可真到了这一天,赵楚月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秦颂问。
赵楚月一愣,“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把你的肾捐给我?”他语气严肃地又重复了一遍,“所有人都在拦着你,赵楚月,你这么做有没有考虑过后果,你知不知道失去一个肾脏对人的影响有多大?”
“那你又为什么要顶着台风出来救我?”她反问。
“只是两码事,我们现在在说你的事。”
“不,这就是一回事。”她说:“你救我,是因为能不能眼睁睁看着我Si,那么我也是一样。”
“可我只是…我那只是尿毒症,我还有很多治疗的办法,我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