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总兵大院,除了大夫人,她们最惧怕的就是这位七小姐。
要说四个嫡系子嗣中,其余三位公子都是和颜悦色的好性子,伯爷的坏脾气都遗传给了七小姐。
一袭红裙,在北边关壮丽的山峦湖泊中,是最耀目的存在,人张扬,性子火爆。
驱散脂粉味,齐彩薇不紧不慢走进花园水榭,听闻抚琴声,她快步跑上二楼,以食指按在一根琴弦上,止了琴音,“齐笙牧,听说你要去皇城找老九喝酒,带上我呗。”
白衣胜雪的三公子拍开她的手,以方帕轻轻擦拭琴弦,“没大没小,叫三哥。”
“带我去皇城,叫你三叔都行。”
齐彩薇盘腿坐在琴几对面,笑吟吟道:“听说皇城有几家酒铺子远近闻名,我想去尝尝。”
“姑娘家喝什么酒?”
女子一拍桌面,琴几颤动,“姑娘家怎么就不能喝酒了?齐老三,难怪你而立之年都娶不到媳妇,咱们北边关的女子英姿飒爽,喜欢喝酒,的确不符合你的喜好。你就喜欢弱不禁风的小娘,走起路来一扭一扭,跟狐媚子......”
“哪儿跟哪儿啊。”齐笙牧摇开折扇,给自己降火,以一敌万又如何,在与嫡妹的对峙中,半点胜算都没有,“真想去皇城?”
“是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齐笙牧开出条件,“帮我办件事。”
齐彩薇斜一眼,“别太过分。”
“小忙。”齐笙牧以扇面掩口,与之耳语,细长的狐狸眼含着流转的光。
片晌,二进院的正房传来一声怒喝,步入暮年却矍铄抖擞的懿德伯拉长着脸跑出来,“哪个兔崽子偷了老子的马鞍?家贼难防啊!”
好马配好鞍,懿德伯珍藏在西卧房的马鞍是花了大价钱找名匠打造的,是打算送给幺子齐容与二十岁的生辰礼。
双鬓染雪的懿德伯扣扣指骨,阴恻恻笑了,一声令下,屋檐墙头闪身数十黑衣人。
“彻查。”
与此同时,西南角的马厩传来一记响亮的马鸣,有人瞧见三公子背着个包袱跨马离府,不告而别。
随后,七小姐效仿之,挥挥马鞭,好不潇洒。
懿德伯仰头掐人中,小兔崽子们翅膀硬了,做什么事都不与他商量,敢打敢闯,有他年轻时的风范......但还是好气啊!
老者跺跺脚,纵马追出城,一路吃着前方马蹄溅起的尘土,厉声嚷道:“老三,娶不到媳妇别回来!老七,嫁不出去也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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