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捧起药碗喝了起来。
年轻的帝王静静凝睇,像是在深深牢记这幅岁月静好的画面,毕竟黎昭对他通常是剑拔弩张的。
等少女喝完药,他递上一颗糖果,琥珀似的饴糖中掺杂着茉莉花瓣。
黎昭没接,隐约觉出他的反常,有种小心翼翼在讨好她的嫌疑。
“你?”
萧承放糖果在碟子里,淡笑道:“汤药有安眠的作用,等你入睡,朕就离开。”
黎昭想说,她希望他立即离开,可随着药效发作,困意来袭,她没气力应付,无精打采地缩进被子里,将自己整个蒙住,隔绝了某人的视线。
萧承也不打扰,等了两刻钟,起身走出客房,独自站在庭月下,看向自己掌心的纹路。
“非要跟朕争吗?”
喃喃一语,不知是说给齐容与的,还是说给中年的那个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翌日云卷云舒,黎昭在浓酽的药味中醒来,见世子夫人阮氏站在隔扇外。
“夫人快请。”黎昭掀开被子欲要下床,被阮氏拦住。
“别折腾了,我就是来送药的,聊表歉意。”
妇人梳着凌虚髻,以东珠珠花点缀,无论何时都给人一种雍容华贵之感,她并非出身将门,而是朝中正三品户部侍郎之女,有着深闺女子的特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平日喜欢栽植花花草草,那一堵堵被齐容与扒秃的蔷薇花墙,正是她的心血。
听对方是来道歉的,黎昭摇摇头,“夫人言重了。”
“不知者不怪是吗?”妇人笑了笑,略有深意。
敏感如黎昭,听出一丝不寻常,没有立即接话,就好像她是那高高在上的帝女或郡主,需要别人伏低做小似的。
阮氏递上汤碗,“刚从御医那里取来的,趁热服用吧。”
“有劳。”黎昭接过,轻吹几口,慢慢服下。
阮氏站在一旁,道:“对了,我昨儿连夜将府中所有的蔷薇都清除了,包括姨娘们使用的蔷薇香料和饰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夫人不必如此,叫我着实羞愧,难以自处。”
换去蔷薇香料尚且觉得她热心肠,换去饰品实在有些过了。隐隐的,黎昭感受到了对方的笑里藏刀。
因何呢?
她从没在齐容与口中听说过有关长嫂的一句不是,她还以为齐家嫡系都很喜欢她,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她放下空碗,一句一句应付着阮氏,态度始终温和,等人离开,她拥着被子靠在床围上,扯了扯嘴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