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淅淅沥沥，像是天上谁碎了一地的心事，怎么捡也捡不完
丁程鑫蜷在沙发里，电视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却照不进那双失了焦的眼眸。屏幕上，马嘉祺正接受着采访，谈笑风生，举止得体，主持人调侃着问他理想型，他微微笑着，给出一个标准又模糊的答案，完美避开所有可能与丁程鑫沾边的词汇
完美得……像个陌生人
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昨夜争吵后破碎的寂静。那些尖锐的、伤人的话，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扎在心上，起初是剧痛，现在只剩下一种绵长的、无处可说的麻木
丁程鑫我们这样算什么？马嘉祺？
他记得自己当时声音颤抖，几乎歇斯底里
而马嘉祺，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语气冷静得近乎残酷
马嘉祺阿程，别闹了。我最近真的很忙，很累，你不知道吗？
又是这句话。事业，前途，金钱，工作……像一座又一座无形的大山，横亘在他们之间，最初还能携手试图翻越，到如今，只剩下一身疲惫和相互责怪时扔出的碎石，砸得彼此遍体鳞伤
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门开了，带着一身湿气和水冷，马嘉祺走了进来。他脱下外套，看到沙发上的丁程鑫，动作顿了一下
马嘉祺还没睡？
他问，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疏离。
丁程鑫没回头，目光依旧空洞地落在电视上，屏幕里那个光鲜亮丽的马嘉祺，和眼前这个真实却冰冷的恋人，割裂得让他心口发疼
丁程鑫等你啊
丁程鑫的声音很轻，轻得像一声叹息，融在雨声里，几乎听不见
丁程鑫等你回来，我们继续吵？
马嘉祺沉默地走过来，关掉了电视。客厅瞬间陷入一片昏暗，只有窗外路灯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勾勒出彼此模糊的轮廓
马嘉祺我们能不能不吵了？
马嘉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
马嘉祺我很累，阿程
丁程鑫累？
丁程鑫终于转过头，眼底泛着红，却倔强地没有让水汽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