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顾衍之觉得头要爆炸了。
他的脑子仿佛不堪重负，中间的什么东西碎掉了。
“咔——”
一块巨大玻璃出现了一丝裂痕。
随后，是更多裂痕。
然后是更多，
更多，
最后，
“啪———”
玻璃碎了。
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里。
“哒——”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落到地上。
想都没想，顾衍之把手中的利器刺向胸口。
蜘蛛怪仿佛被人宰了一刀，但仍不肯放开即将到嘴的美味点心。
顾衍之又向心口刺去，一刀，两刀，三刀……
每刺一刀，他就留下一滴眼泪。
眼泪和血都落在地上，汇成了一小块水洼。
蜘蛛怪终于不堪重负，放弃了吃掉顾鹤，它痛苦地蜷缩着，在地上打滚，最后，死了。
顾鹤愣在那里。
他脑袋里的玻璃，也碎了。
顾衍之脸色白得吓人，他倒在地上。
顾鹤冲了过去，他不知所措地看着顾衍之，手忙脚乱地给他止血。
“你……你不是可以转移伤害吗？快转移呀！”他愣了愣，环顾四周，不知何时，周围已经没有了怪物，“没有转移对象了吗？那你转移给我呀，我受得住的！”
顾鹤还想再说什么，但是顾衍之制止了他。
“这么厉害的技能，怎么可能没有限制？”顾衍之的语气仿佛在哄一个小孩子。
“可是……可是……”
“乖，我们千之最听话了不是吗？”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不要……不要……”顾鹤眼中满是茫然，泪流不止。
“乖了……”
顾衍之缓缓吐出了一口气，抬起了手，似乎想摸摸顾鹤，不，还是叫顾千之吧，的脑袋，但是，来不及了。
“哥……哥……哥哥……？”
顾千之似乎失了神，只会喊哥哥了。
“哥，你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