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比如现在的你,”她的指尖隔着栏杆,轻轻点了点加州清光的脸颊,“眼神空洞的样子,可比平时涂着红指甲、摆着骄傲表情时,有趣多了。”
加州清光猛地闭上眼,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恶心——对长岛栖川的恶心,更对自己的愚蠢感到恶心。
他以为的温柔是毒药,他以为的亲近是陷阱,他拼尽全力想要守护的“同伴”,从一开始就只是对方玩弄于股掌的棋子。
地下室的阴影里,长岛栖川直起身,满意地看着蜷缩成一团的加州清光,转身时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声音轻快得像在哼唱童谣。
栏杆后,加州清光缓缓抬起头,红眸里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
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指甲上早已斑驳的红色——那是长岛栖川亲手为他涂的颜色,此刻像凝固的血,嘲笑着他所有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