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结着薄冰的湖面,却因掌心传来的温度泛起一丝涟漪,这令人厌烦的闹剧,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麻仓叶王怎么这么看着我?
他眼眸墨色沉沉,唇角下意识勾了勾。
人类,果然是无可救药的生物啊……
银发的少年,紧紧抿唇。
真理叶王大人…
————
忽然。
天旋地转猛地袭来,脚下突然变得又软又滑,像是踩在浸了血的脏器黏膜上。
若非麻仓叶王攥紧了她的手,真理毫不怀疑自己会一头栽进那片黏腻里。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骨节抵着她的掌心,那点微痛却奇异地让人安心。
麻仓叶王先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裹着冰碴,淬着毫不掩饰的杀意。
卖药郎恐怕…已经迟了…
油纸伞“啪嗒”一声撑开,伞骨撑起的弧度刚好接住头顶滴落的黏液。
淡褐色的伞面上迅速晕开深色湿痕,顺着伞沿坠成细流,在他脚边积起小小的水洼。
腥臭混着甜腻的气息钻进鼻腔,衣物下摆已不可避免地沾染上滑腻的液体。
黑色庭院突然亮起一道惨白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涌入的村民们惊恐的脸。
但光亮转瞬即逝,房间重归浓稠的黑暗,只剩下潮湿的温热包裹着所有人,像被什么活物的呼吸笼罩。
真理这是…?
真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民们一看见麻仓叶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想扑过来,却被他周身泛起的淡紫色结界弹开,撞在无形的屏障上发出闷响。
卖药郎我们现在,在‘那个’的口中哦~
卖药郎说不定,下一刻就会被吞咽下去呢~
真理……
真理‘那个’?
真理心头咯噔一下,一个荒谬的猜测浮上来。她扯了扯唇角,不会吧?
卖药郎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眉梢微挑,像是在说“猜对了”。
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