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禹费力地动了动干涩的喉咙,轻轻咽了咽口水,可那股浓烈的铁锈味却依旧在口腔中弥漫不散。他靠在墙上,声音微弱而无力:
张泽禹我父母…他们精神不正常,可他们从来都没意识到。
张泽禹他们什么都听不进去,嫌我烦…就把我送进了这该死的精神病院。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有些空洞,仿佛陷入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回忆之中。眸底深处,痛苦如潮水般翻涌,脸上的神情也愈发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
张泽禹这里的医生…是一群禽兽,他们以虐待病人为乐,变着法子折磨我们。
张泽禹后来,我好不容易找着机会逃了出去…
张泽禹的语气逐渐平静下来,可那平静之下,却隐藏着无尽的疯狂。
张泽禹然后,我把我家人都杀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那微微颤抖的指尖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许小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虽说她早就知道是张泽禹亲手杀了自己的家人,但没想到中间还有一段这样的故事。
一时间,她望着眼前的人,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作何感想 。
“人不见了!”
一声愤怒的咆哮骤然响起,打破了周遭的死寂,在阴森的走廊里来回激荡。
许小宝原本低垂的眉眼瞬间拧紧,她绷紧了脊背,全身的神经在刹那间被拉至极限。
她起身,开始在杂物间里扫视,目光急切地搜寻着任何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
很快,她在角落里发现了一根棒球棍。她抓起棒球棍,掂量了一下重量,又拿起旁边带刺的铁丝,快步走回张泽禹身边。
她缓缓蹲下,开口问道:
许小宝医院里有几个人?
张泽禹微微动了动干涩的喉咙,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缓缓开口:
张泽禹五个,还有刘耀文,他也在。
听到这个名字,许小宝身形微微一滞,眼中闪过一丝怔愣。不过这瞬间的情绪波动转瞬即逝,她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心中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