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前老班长站的位置。
"呵..."我笑了，抓起火把冲向狼群。火光中，孤鸿在我头顶盘旋，鸣叫声穿透风雪。狼群后退，却又被身后的头狼逼着前进。
那头狼眼睛泛着蓝光，我认得这种狼——漠北狼王，传说能召唤百狼。它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在评估什么。
"来啊！"我举着火把逼近，"不是想吃我吗？"
狼王突然人立而起，前爪拍在我胸口。锁子甲碎裂，我喷出一口血，却趁机将火把塞进它嘴里。火焰瞬间吞噬了狼王，狼群陷入混乱。
孤鸿趁机俯冲，利爪直取狼王咽喉。狼王挣扎着咬住它翅膀，鲜血滴在我脸上。我摸出匕首刺向狼王眼睛，温热的血喷了我满脸。
狼群终于退去。我瘫坐在地上，看着孤鸿挣扎着站起来。它右翅被撕开一道口子，却还在用喙梳理羽毛。
"老伙计..."我爬过去，用腰带扎住它伤口，"咱们赢了。"
它用脑袋蹭我脸颊，和十二年前那个雪夜一样。那时它翅膀上的血染红了我的铠甲，老班长说："这鸟命硬，和你一样。"
我抬头望向星空。十二年前那个雪夜，老班长临死前说："小五，你看那颗最亮的星，像不像孤鸿？"
此刻，那颗星依然在天上闪烁。我解开锁子甲，露出里面缝着的孤鸿羽毛——那是十二年来每次换羽时我收集的。
"该走了。"我背起孤鸿，它翅膀上的血染红了我的后背。烽火台外，狼群的白骨在月光下泛着青光。
"去哪儿？"我轻声问。
孤鸿突然振翅，带起一阵风。我明白它的意思——十二年前它带着我飞出雪窝，今天它要带着我飞出这鬼地方。
我跃上它后背，它展翅时卷起沙暴。我们冲向星空，身后是燃烧的烽火台和成堆的狼骨。风在耳边呼啸，我闻到了江南的味道——那是老班长说过，却从未见过的家乡。
"老伙计，"我俯身贴在它脖颈上，"咱们回家。"
它鸣叫一声，穿透云层。下方是无尽的沙漠，上方是璀璨的星空。我摸出腰间酒囊，最后一口烈酒洒向风中。
"敬老班长！"我吼道，"敬十二年的孤鸿！"
酒液在月光下划出银线，像极了孤鸿的翅膀。我们继续上升，穿过云层，看见云海之上是另一片星空——那里没有战争，没有狼群，只有永远飞翔的孤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