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补吧!"她突然说,"我...我会女红。"
我愣住,想起师父圆寂前说的话:"小和尚,这袈裟该裁了。裁去佛门的清规,裁进红尘的因果。"
"施主..."我刚要开口,她却已经从袖中取出针线。她跪在青石砖上,手指翻飞如蝶,将裂口缝成一朵莲花。
"师父看,"她抬头笑,"像不像开在佛前的花?"
我望着那朵莲花,忽然明白师父的话。三百年前,我救下白狐时,它爪子上也带着这样一朵莲花胎记。
"施主..."我声音发涩,"可曾养过白狐?"
她手指一顿,针尖扎破指尖。一滴血落在莲花上,竟与袈裟上的旧血迹融为一体。
"师父..."她抬头,眼睛里泛着水光,"您...记得吗?"
我忽然想起那个雪夜——我抱着受伤的白狐冲进寺庙,师父说:"此狐有佛缘,留它一命吧。"
"记得。"我轻声说,伸手拂去她发间的雪,"三百年了,你终于回来了。"
她扑进我怀里,哭得肩膀直抖:"我以为...再也找不到您了..."
我抱着她,感觉袈裟下的心跳得厉害。三百年前,我守着白狐养伤,它总爱用爪子勾我的衣角;三百年后,她补着我的袈裟,针脚里藏着未说的情话。
"所幸..."我抚摸她发间的银簪,"所幸有缘。"
她抬头,眼泪还没干就笑了:"那师父...还愿意收留我吗?"
我望着她指尖的血珠,忽然想起师父圆寂时的话:"小和尚,佛门讲究因果。你当年种下的因,今日该结果了。"
"愿意。"我轻声说,解开袈裟的盘扣,"不过从今日起,这袈裟要裁成两件。"
她瞪大眼睛:"两件?"
我笑着点头:"一件给你,一件给我。"
她突然明白过来,脸红得像天边的晚霞。我牵起她的手,走向后院的樱花树。三百年前,我在这里埋下白狐的胎毛;三百年后,我在这里埋下她的银簪。
"师父..."她靠在我肩上,"以后我们..."
"以后我们..."我接道,"一起看樱花开,一起补袈裟。"
她笑了,眼睛弯成月牙。我忽然觉得,三百年前的雪夜,三百年后的樱花,原来都是为了这一刻。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