批士兵,刀枪林立,"三年前你交出兵权,今日便交出命吧!"
我望着他手中簪子,忽然想起阿棠最后那封信:"若你见到这簪子在别人手中,便莫要再念我。"那时我不懂,如今却明白了——她是以死护我。
"李承泽,"我举剑,"你可知这江山为何如画?"
他挑眉:"为何?"
我冷笑:"因为画师从不画肮脏处。"剑光闪过,我直取他咽喉,"就像我,从不记脏东西。"
帐外忽然传来喊杀声。我的旧部带着三百死士杀进营来,为首的副将举着面残旗:"王爷!兄弟们等您三年了!"
李承泽脸色骤变:"你...你早有准备?"
我劈开他手中簪子,海棠碎成两半:"三年前我交出兵权,是为了保住这三百人。今日..."我剑尖抵上他咽喉,"今日我要拿回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战事持续到破晓。当最后一面敌旗倒下时,我站在尸堆里找到半支海棠簪。副将递来水囊:"王爷,喝口水吧。"
我摇头,望着天边朝霞。三年前阿棠就是在这般霞光里走的,她说:"江山如画,可画里容不下我们。"那时我不懂,如今却懂了——这江山从来不是画,是血。
"回京。"我翻身上马,"该算总账了。"
三日后,皇宫。我带着三百死士直闯金銮殿,李承泽的龙椅上还放着半支海棠簪。文武百官跪满殿堂,无人敢抬头。
"这江山,"我举剑指天,"该换个画师了。"
李承泽突然从侧殿冲出,手中握着匕首:"你赢不了!我早给各路诸侯下了密令..."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号角声。我的旧部押着十几名诸侯进殿,为首的将领单膝跪地:"王爷!各路诸侯已尽数归降!"
李承泽瘫坐在地,匕首"当啷"掉落。我走到他面前,拾起那半支海棠簪:"你可知阿棠临终前说什么?"
他抬头,眼睛通红:"说什么?"
我轻声说:"她说,这江山太冷,她要去寻个暖地方。"转身时,我听见他崩溃的哭声。
登基那日,我站在城楼上望断天涯。副将捧着龙袍站在身后:"陛下,该更衣了。"
我摇头,从袖中摸出支完整的海棠簪——三年前阿棠走后,我寻遍天下匠人,终于复原了这簪子。
"传旨。"我望着天边云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