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网上买了两个耳夹。我的耳朵没有耳洞。因为我觉得不打耳洞是爱惜自己。我们曾经的唐朝人女生就没有一个扎耳洞的。若这个世界凋谢
当第一片雪花以违背季节的姿态飘落在盛夏的柏油路上,当最后一群候鸟在雾霾中迷失方向,坠入冰冷的江河,我意识到,这个世界正在以一种无声却决绝的方式走向凋谢。这不是某个灾难片的虚构场景,而是人类文明与自然生态失衡后,必然降临的宿命。
森林的消亡是最早的预警。那些曾经遮天蔽日的巨树,如今只剩下扭曲的残骸,像被巨人撕碎的骸骨,横七竖八地躺在龟裂的土地上。树皮上的年轮,不再记录岁月的流转,而是刻满了人类贪婪的齿痕。伐木机的轰鸣早已停歇,取而代之的是风穿过空洞树洞的呜咽,仿佛大地在哀悼自己被剥去的皮肤。正如梭罗在《瓦尔登湖》中所言:“我们急切地追求大自然以外的财富,却忘记了最珍贵的宝藏就在脚下。”可当人们幡然醒悟时,脚下的土地已如风干的陶片,轻轻一踩便化为齑粉。
河流的枯竭是紧随其后的悲歌。曾经浩荡的长江,如今在部分河段只剩下一线浑浊的水流,像老人干涸的泪痕。渔民的船只搁浅在泥滩上,船舷上的油漆被烈日晒得卷曲,如同被烫伤的皮肤。那些曾在水中嬉戏的鱼儿,如今只存在于博物馆的标本柜里,玻璃罩下的它们,眼睛里永远凝固着对水的渴望。水是生命之源,可当最后一滴纯净的水被装进塑料瓶,以天价售卖时,我们才惊觉,原来最廉价的资源,竟成了最奢侈的珍品。
城市的衰败则是这场凋谢中最触目惊心的篇章。高楼大厦依旧矗立,但玻璃幕墙上蒙着的灰尘,让它们看起来像巨大的墓碑。地铁隧道里,废弃的列车静静地躺着,车厢内的广告海报还残留着“绿色出行”的字样,如今却成了最辛辣的讽刺。超市的货架上空空如也,只有几罐过期的罐头被风吹得叮当作响,仿佛是末日来临前的丧钟。人们不再为升职加薪而奔波,因为所有的职位都已消失;不再为学区房而焦虑,因为学校早已因缺水断电而关闭。当物质的基础崩塌后,人类才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文明,竟如此脆弱。
然而,在这片凋谢的世界里,仍有一些微弱的火光在闪烁。在北极圈的冰原上,一株苔藓从融化的冰层中探出头来,它的绿色是如此鲜嫩,仿佛是用生命的颜料刚刚绘就。科学家在废弃的实验室里,用最后一点电力培育出耐旱的小麦种子,虽然产量只有过去的十分之一,却足以让一个小型社区维持生存。孩子们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