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璎落看自己刚拍的云层照片，指尖划过屏幕时，远处的天空隐约滚过一声闷雷，又很快被梧桐叶的沙沙声盖过。
“好了！同学们安静一下！”班主任走进教室说道，“以后我就是你们的班主任了！我叫林落，大家呢…可以叫我林老师…”
“现在我先点一下新同学名字”
班主任点到“凛冬”这个名字时，他站起来的动作带着种近乎僵硬的礼貌。阳光恰好从他没被头发遮住的右眼掠过，那只眼睛的虹膜是极深的灰，像结了冰的湖面。“到。”他的声音比别人低了半个调，落进空气里时，靠窗那盆绿萝的叶子突然蜷了蜷，边缘凝出粒细小的冰晶。
班里一堆女生看着凛冬小声起哄，可凛冬表面却很冷静。
“哇，校草预定啊。”后桌的清夏撞了撞雷光的胳膊。“现在可是高冷男神呢…！”雷光挑眉看了眼凛冬的背影，又转头对上璎落促狭的目光，嘴角勾了勾没说话——他们这位冬使者，天生就带着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场，哪怕此刻正努力扮演一个普通高中生。
课间操的铃声响起时，秋果攥着瓶温牛奶走到凛冬座位旁。梧桐叶被风吹得撞在窗上，发出沙沙的响。“那个……你要喝吗？”她的声音有点发紧，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凛冬抬头时，左眼的发丝滑开一瞬，秋果瞥见他被遮住的眼角有一颗痣，像落了粒星子。他顿了两秒，才接过牛奶，指尖碰到她的皮肤时，秋果打了个轻颤——那温度比常人低了许多。“谢了。”他说完就转回头，耳根却悄悄漫上层薄红，快得像被风吹散的雾。
秋果回到座位时，春雨凑过来，用课本挡着脸笑：“他耳朵红了。”秋果说道：“嗯嗯…”低头翻开笔记本，封面上画的枫叶旁边，不知何时多了片小小的雪花。
窗外的梧桐道上，落叶打着旋儿飘过。六个穿着校服的身影混在熙攘的人流里，没人知道他们袖口下藏着怎样的秘密——春雨走过的地方，草叶在砖缝里悄悄拔节；清夏的嘴里能喷出火焰；秋果的书包里，总装着永远吃不完的饱满浆果；凛冬触碰过的栏杆，会留下转瞬即逝的白霜；璎落走过的走廊，空气里总浮动着樱花的甜香；雷光打哈欠时，远处的云层会莫名厚几分。
上课铃响时，凛冬偷偷把那瓶没开封的牛奶塞进了书包最深处。他知道秋果总在笔记本上画枫叶，也知道她每次看自己时，耳尖会像染上了秋天的晚霞。可他不敢回应，就像寒冬永远不敢拥抱秋分的最后一片落叶，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