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陌生的T感让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睡惯了那些价格高昂的床垫,曾经过得有多难,他记不太清了。
那时候,睡觉的地方准确来讲都不能算床,只是用一块光秃秃的木板加几块砖头临时搭的,他十四五岁,给人打工,两边的肩膀都被麻袋磨破,每当到了晚上,木板上的那些碎屑就会像针一样扎进血r0U模糊的伤口,又痒又痛,痛得他睡不着觉胡思乱想,试图想明白未来的出路究竟存在何处,想着如果用疤痕能换来答案,那么他心甘情愿一直痛下去。
而同时刻的宁竹安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小P孩一个,那时候的她在g嘛?
谭有嚣手一伸,捞过她放在枕头边上的毛绒玩偶,拿到面前看了发现是只米hsE的大耳朵狗,颇有些年头,黑sE的缝线在它四肢和躯g的连接处叠了好几层,里面的棉花也被洗得不蓬松了,软塌塌的耷拉着个狗头,闻起来有GU寻常人家常用的皂角味。
宁竹安把衣服一件件叠好放进行李箱,回头就看见谭有嚣正堂而皇之地躺在她的床上玩着她的玩偶。
“谭有嚣!”眼瞧那狗的两个耳朵都快被扯得脱节,宁竹安气冲冲地走过去把玩偶抢了回来“谁允许你乱睡别人的床了,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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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抢过她的话,夹着嗓子模仿道:“‘谭有嚣,你怎么这样啊,我讨厌你……谭有嚣,别再跟我说这些了……谭有嚣,你不准开玩笑!’”他戏谑地撑起头:“每次看我不顺眼,你就会翻来覆去地骂这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跟我tia0q1ng呢。”
宁竹安不理他,坐下来静静把玩偶身T里堆聚在中间的棉花r0u松散,推向它g瘪的四肢,谭有嚣得不到回应,这才坐起来想抱她,结果反被狠拧了一下大腿。
“我就是讨厌你。”
“好好好,讨厌我恨我都随你……跟个小Pa0仗似的,偷偷吃火药了,”谭有嚣把下巴压在了宁竹安的肩膀上,搂住她的腰左右晃了晃“但也挺奇怪,像上次你掐我脖子时候一样,我竟然没觉得不高兴,换作以前,谁要是敢莫名其妙掐我一下,我肯定会把他的那两只手剁下来。”
脸颊边传来谭有嚣故意吹出的凉风,宁竹安突然向后一靠,靠在了他的x口,然后仰起脸,嘟起嘴巴碰了碰他的唇:“因为你看着我的时候,满脑子装的都是想亲我,所以才没有工夫生气。”
谭有嚣忍不住笑起来,握住了宁竹安的脖子,低下头,学她刚才那样,轻轻碰了碰她的唇:“倒不如说是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