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再继续往上看他的身T。宁竹安数到十四的时候就数不清了。
她用一种严肃而挑剔的目光扫视着,势必要在心里把谭有嚣贬得一文不值,可惜还是读了太多书,政治上学来的知识教会她凡事都要辩证了看,所以她又退回到客观的角度。
由此,宁竹安开始仔细观察起他那一身的纹身。她从前一直无法完全直视这些图案,觉得像蛇的花皮,怎么看怎么r0U麻,因而时至今日,她才在他x口处的花丛正中央,发现了被荆棘和双蛇身T缠绕着的十字架,大概有她两个巴掌那么大。
宁竹安拿起男人放在一旁的手串,小心翼翼地m0着那一颗颗小小的,滑溜的红sE珠子,发问道:“你信佛还是信上帝?”谭有嚣捏着剃刀修理鬓角的手没有停顿,视线却很快从镜子里的自己转移到了宁竹安的额发上,狭长的眼眸微眯着,被睫毛的Y影遮蔽,只剩下了眼黑,看不见眼白:“当然都不信。”
谭有嚣说,他瞧不上那种凭着一句你应该怎么怎么样就让你上交金钱和食物的人造信仰。他是泥里滚出来的货,天上掉不掉馅儿饼他清楚,想填饱肚子,哪怕去偷去抢,靠的也得是自己的双手,要是指望如来佛祖和耶稣,那他才是真要去见上帝了。
宁竹安晃了晃手里的佛串,指尖轻戳了一下他x口的十字。
谭有嚣会意,解释道:“那是小时候我妈带我去寺庙里求的,她嫌我脾气古怪,克她,就想用开过光的佛珠压一压我身上的东西,我带习惯之后懒得摘了,权当多个装饰品。”
他m0着两边剃短剃寸了的鬓角,觉得利索齐整了,才缓缓将手伸向自己的纹身,中途还不忘意有所指地点了点自己rT0u上方那一排发红的牙印。宁竹安撇嘴不看,脊背挺直,望向天花板上的几个圆形顶灯咳嗽了几声。
“纹十字架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为了遮疤,朋友说这种图案好看,我就让他给我纹了。”
宁竹安看向谭有嚣,他说的话让她想起了某些混乱的夜晚,谭有嚣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x口或者腰腹的旧疤上,说这儿挨过刀子,那儿接过子弹,这话现在想起来,竟然多了点别样的温度:“我以为你是为了耍威风才纹这么多的,原来是为了好看。”
谭有嚣的眼皮稍微抬了一点,眼珠子狡猾地转了一圈,从旁边拿出把银sE的剪刀,递给宁竹安:“美观是一部分,装b当然也是一部分。”宁竹安接过剪刀,没明白用意,就见谭有嚣双手撑着盥洗台弯下了腰,将脸凑近她,用气音吐出几个字:“帮我剪一下头发。”说罢,他抬手撩过额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