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立刻滚!”
白雨馨顾不上满身的疲惫与狼狈,匆匆整理好衣物,再次连鞋也忘了穿便夺门而出。
而她出去之后,竟撞到了……
*
她原本用红宝石项链整齐盘旋起来的秀发因为之前的挣扎已完全凌乱的倾泻下来,白皙的颈项和手臂之处遍布吻痕,甚至蔓延到了诱人的胸口之上。原本娇艳欲滴的红唇有一点浮肿,昂贵而华丽的礼服有了褶皱和裂痕,赤着的脚踝上也有明显的伤痕。
眼前的白雨馨有一种凌乱的妩媚之美,但在她自己看来却如破布娃娃一般难堪。
如果可以,她很想一个人躲起来,谁也不见。因为这所有的一切无不昭示着刚才险险发生的危险状况,只差一点点,真的只差一点点她就被穆亦城以外的其他男子……
想来都多么的可怕和污浊啊。
如果刚才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无论穆亦城是什么态度,即便他愿意继续留下她,她想,她自己也会选择黯然离开。那是与身俱来的洁癖,身体与灵魂的认领,一旦真的爱上一个人,不允许自己出轨。那样她会觉得脏。
白雨馨怔怔的望着逃出酒店这一刻撞上的南宫影,有那么一瞬间的羞窘。现在狼狈的样子,除了最不想让穆亦城看到外,就是南宫影了。
这个人,是她四年当中唯一的安慰吧。他从不曾要求过什么,只是总习惯用一种仿佛他和她早已认识了百年千年的深邃眼神望着她,然后淡然微笑。甚至,他跟她一样安静。
她知道他喜欢画画,还知道他画的很多画里面有她修剪花草的样子,每一幅画上都有着暖暖的阳光。这个人是如此的干净美好,是她一生中永远无法启及的高度。
有时候穆亦城不在,一个人太过寂寞与无聊的时候,她就会发呆,看着南宫影调着水彩安静的画画,彼此互不干扰,有一种宁静致远的幸福错觉。
这让她总是忍不住想,如果花季那年遇到的不是穆亦城,而是南宫影,一切就会不一样了吧,会更幸福吧?
可惜没有如果。
有一种人无须说太多的话,便可从共同呼吸的空气之中认可彼此,成为有深度的潜移默化的朋友。白雨馨和南宫影便是如此。
就像现在,白雨馨的眼里涌现复杂的泪光和躲闪,南宫影立刻明白她不希望他多问。于是,他当真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的脱下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纤细的肩上,很认真很轻缓的帮她扣起了前四颗西装纽扣。
他的西装很大,穿在她身上却很温暖,他似乎从来不用香水,那上面有他清新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