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回到院里,眼看晌午已至,想到贺渊还躺在床上不肯起,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走到窗边,喊道:“贺渊,你这没出息的懒汉子,还怕啥冷啊,咱屋里衣物一堆,昨儿说今儿一早就洗,怎还堆在那里,难不成还得我动手哩?”
“一日推一日,明儿可要给我起个大早,还得去买肉熏腊肉嘞!”
“起了,起了,别急,下午我肯定洗出来。”
“我不跟你多啰嗦,你快点儿,我去准备饭菜。”
于清迈开脚步,刚准备去地里掐把菠菜煮面,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走向门口,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夏草,怀中还抱着几件棉衣。
于清笑了笑:“草哥儿啊,上个月托你做的衣物,这快就做好啦,别站在门口了,天冷,来屋里坐坐。”
此时,贺渊已经从床上爬起,头发高高束着,穿着去年冬日的一件厚棉袄,深黛色的布料略显暗沉,不过依旧厚实挡风。
他的睫毛微微颤抖,一双星目还残留着惺忪之意,身材高大又带着几分书生气,站在那里,透露出几分不羁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