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熊某已经让人安排好了酒席为江兄洗尘。”
李来高对着李东鸿轻声嘀咕道:“这位玉公子倒是生了一副好皮囊,比我就差了一点。”
按辈份李来高是李东鸿的族侄,李东鸿又好气又好笑地嘲道:“要论脸皮来高的自然比这位玉公子厚几分,至于皮囊还是玉公子强上几分。”
江安义转身向熊以安介绍道:“这两位是安齐李家的英才,李东鸿、李来高,这位是明义男、工部员外郎熊公子,江南转运司一案全仗熊公子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熊以安对江安义的介绍很满意,一般人都要着重介绍他是太子妃兄,话里话外透露着他是靠了裙带关系才有今天,江安义提及江南转运司一案正挠在他的痒处,熊以安笑容越盛,嘴中谦和道:“江兄你这是在打小弟的脸了,旁人夸我小弟还能厚颜收下,但在江兄面前小弟不值一提。”
满面春风冲着李东鸿和李来高拱手道:“两位李兄能得江兄青眼,定是学富五车,今后要多多亲近,熊某要时常向两位请益。请,楼上请。”
说着,熊以安与江安义携手揽腕登楼,李来高在身后撇撇嘴,这位玉公子看似春风满面、言辞客气,其实内里倨傲无比,并没有真正将自己两人放在眼中。李东鸿不以为意,在京中呆过五年,见惯这些贵戚公子目高于顶的样子,熊以安这副扮像还算不错,来高以为还是在安齐县,如此心高气傲慢是要吃大亏,得空时自己好好告诫他一番。
满满一桌酒菜,熊以安妙语连珠,李来高言语诙谐,接风宴上欢声笑语,半个时辰一晃而过。江安义道:“多谢以安贤弟美意,等江某安顿下来再回请贤弟吧。时辰不早,该动身进城了。”
熊以安笑道:“现在是未时,太阳正烈,江兄暂且安坐,小弟特意从定芳阁请来竹夕姑娘替江兄歌舞助兴。”
说着,熊以安双掌相击,垂帘一侧丝竹声起,声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娇滴滴的唱道:“无机成旅逸,中夜上江楼。云尽月如练,水凉风似秋……”正是江安义七月十五在泽昌书院门前所做,不到半个月时间居然就传到了京城。
熊以安微闭双眼,一脸陶醉,等歌声止歇,双掌轻拍赞道:“江兄之诗如画,读之让人心静,难怪竹夕姑娘听说是为你歌上一曲,特意破例随我前来,最难消受美人恩,安义可不要辜负竹夕姑娘的好意。”
脚步声细碎,垂帘挑起,仿如从画中飘出个美人儿,怯生生来到近前万福,娇滴滴开口道:“妾身见过江词仙。”
江安义在化州任刺史时官场应酬免不了要与青楼女子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