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倒了杯酒,然后自己在那画漫画。
这才下午六点,平时酒吧都是半夜才有人。
这会儿能算得上客人的也就金景轩一人,金景轩在这里都能自己调酒也不需要俞初见做什么。
“你那么喜欢画画?”金景轩问。
“是也不是,画画这件事从之前的喜欢到现在的习惯,已经变成每天的任务,是我必须做的事情。”
俞初见思考一下:“哪天没有做这件事就感觉少了点什么,算得上习惯吧。”
其实所有的梦想褪去那层外衣,没有那么华丽的外表,就必须甘于寂寞。每一天固定的模式,每一天必须要做的事情。哪有什么梦想支撑,支撑自己的只是前一天的坚持。
曾经也放弃过,挣扎过。但俞初见知道如果她连这点坚持都没有,那她一无所有。
“如果我画漫画不赚钱,我想我也不会坚持到现在吧。”俞初见苦笑:“找个早九晚五的工作,可能也就这么过去。”
金景轩喝了一口酒,点点头。
烈酒入喉,辛辣而又畅快。
有种酒越喝越清醒,反正金景轩现在就很清醒,他甚至能看得清俞初见的每个表情。
俞初见好奇:“你呢?你为什么选择当兵?当兵很苦吧,更需要坚持。”
“游戏人间太无聊,找点事情做。”金景轩轻笑。
“不是吧?我看你挺有信仰的。”
“我没跟人说过,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哥曾经就是空军,空军少校,无人能敌。嗯……就和现在的鹿丞差不多吧,一样的兵种。”
“在一次演习中为保护战机牺牲了自己。”金景轩眯起眼睛陷入回忆:“太久了,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样子,但他震撼到我了。”
所以,这也是金景轩一直坚持的理由吧。
想要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豁出性命保护那冰冷的金属。为什么人可以用自己的身躯铸成最坚硬的铜墙铁壁。
金景轩想要在这里找到答案,也许找到了,也许还没完全找到。
“你很崇拜你哥哥?”
“嗯,小时候很崇拜,长大就不了。”金景轩摸摸头,他现在已经记不清他哥什么样子,谈什么崇拜:“他要是在的话一定天天骂我混蛋,不学无术。”
俞初见没再说话,她知道金景轩的意思。他混蛋,不要喜欢上他。
这是金景轩在告诉自己的一个事实,确实如此。
所以,俞初见从不敢说喜欢金景轩。就连叶林溪问,她的回答也是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