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的位置。现在这位患者还有呼吸都是因为子弹的位置没有大出血,能保持心跳。如果子弹取出来,心脉完全受损就当场死亡。
取下来不行,不取下来也不行。
“扩张心脉,先不取出子弹,换心脏科继续进行手术。”叶林溪退下来:“我来做一助。”
“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现在……”心脏科的人眉头紧锁:“怎样……都没办法……”
尽管叶林溪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但她还是心脏狠狠一颤。如果手术台上的人换成她认识的人,现在她还能这么冷静的分析该做去做呢?
如果现在在她面前的人是鹿丞呢?
长时间的手术也没能让他活下来,最后心电图成一条直线,久久都没有任何跳动。
所有人都站在那里,叶林溪满手的血。
脱下手套,她从手术室里出来。
他们尽力了,他们每一个人都在拼尽全力。躺在手术台上的人是英雄,却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
“怎么样?”美国队长跑过来,见叶林溪一个人出来似乎有课预感:“他……”
“抱歉,我们尽力了,真的……尽力了。”叶林溪深呼吸,强行让自己镇定:“死亡时间,十四点二十三分。”
叶林溪深深鞠躬,好几天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特别想哭。
明天她就离开了,在美国的最后一天她没有将这个军|人救回来。很多事情他们都无能为力,就像他们眼睁睁看着那|位军人生命流逝。
最后只能没有任何办法看着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然后宣布死亡。
鹿丞抹了把脸颊,然后拍了拍美国队长的肩膀。无声在安慰,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还有很多事情等着鹿丞处理,他转身要离开。
“鹿丞。”叶林溪上前两步拉住鹿丞的衣袖:“你受伤了吗?受伤了要说,不能自己忍着。”
“没受伤,有事吗?”鹿丞撇了眼衣袖的那只纤纤细手,他想狠心拽走自己的袖子,最后还是没舍得。
叶林溪犹豫一下,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在生气吗?”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叶林溪哑然,最后一点一点放开鹿丞的袖口。鹿丞面色微冷,见叶林溪没有要接着说的意思,他狠下心往前走。
鹿丞不想回头,因为一回头他就想抱住叶林溪。
想要告诉她不要难过,都是常态,他送过太多战友进医院也有太多人没有出来,但他一定回好好活下去。
走到医院门口,冷风将鹿丞的衣摆吹起。
尽管是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