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整日怨天尤人,抱怨上天不公,为何别人都能嫁入大户人家做少奶奶,自己却不能。为何别人都飞黄腾达了,自己却依旧一贫如洗。
田宝儿听到这话,张了张嘴,却又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主要是他也无法辩驳,妹夫的性情,或许真的是受到了妹妹的影响。
随即重重地叹了口气,“哎!我本想试着规劝大郎,怎奈他是油盐不进,还有一事,真的让我有些气恼,按理说,三郎订亲了,作为大哥理应高兴才是,可他却当着姑娘家的面,说人家是骗子,不然,为何不要彩礼,你说气不气人?
就如今的三郎而言,说他穷困潦倒,真真是一点也不为过,毕竟连个栖身之所都没有……”
偏偏是这样的人,在大哥将本该属于自己的责任推给他时,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田宝儿想不明白,姚大郎明明已是二十几岁的人了,为何还不如十几岁的弟弟明事理。
“什么?三郎订亲了?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他怎会不高兴了,莫非是脑子进水了?”大丫满脸狐疑地嘟囔道。
“说的不就是此事嘛!若是换作我,肯定会为弟弟感到高兴,毕竟在一贫如洗的境遇下,尚有女子甘愿下嫁于他,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知他究竟在较什么劲。”
大丫忽地灵光一闪,喃喃自语道:“难道他是在嫉妒自己的弟弟不成,所以才会说出那番话,想必是心理不平衡吧!”
小姑子的事,早在父亲去莲花村打听相公时,大丫便已知晓。
男人皆有攀比之心,她揣测姚大郎多半便是这种心态,觉得苍天不公,为何自己处处不如弟弟,二十几岁才娶上媳妇,还是名声尽毁,失了贞的女子,而弟弟却能遇到如此优秀,又不看中钱财之人。
“可我妹妹也不差啊!他可是比小蕊年长了足足八岁呢!”闻听此言,田宝儿霎时就不乐意了。
“你莫要忘了,小蕊为何会远嫁那偏僻的小山村。”
前朝若女子遭受侵犯或失贞,通常只有三种选择:沉塘、忍辱偷生或被家族驱逐。
多数情况下,受害者会选择结束自我了断,免得给家人蒙羞,还有部分家族会采取联姻等手段来掩盖丑闻。
即便如此,家中仍会蒙羞,其她姐妹的亲事亦会受到牵连。这污点,一辈子都难以抹去。
大丫认为小姑子应当庆幸自己生于当朝,否则,定然不会有好结果,即便不被沉塘,此生也会在他人的指指点点中艰难度过。
能成功出嫁已是万幸,更何况,姚大郎对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