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脸后怕。
“小月，你脸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刚才阿誉恐吓你了？”
方锦绣顿时有些不快，小月连忙摆手。
“不是的，大爷没有恐吓奴婢。”
“只是。”
“只是什么？”
小月欲言又止，作为奴婢的第一准则就是不要忘了规矩去插手主子的事。
但少夫人跟其他的主子不一样，小月想了想，还是说了自己的意见。
“少夫人之前说的大爷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奴婢也感觉到了。”
方锦绣一愣，没想到小月的回答居然是这个。
“怎么个不一样法？”
她想知道在小月眼里现在的宗誉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她自己想多了。
“以前的大爷给人感觉外冷内热。”
“现在的大爷，看起来深不可测。”
以前她们几个丫鬟多少还能通过大爷的一些言行举止猜出他的意思，现在连多看一眼都会产生惶恐的感觉。
根本没人知道大爷现在心里都在想什么。
小月似乎也理解了少夫人为什么一直不肯正面接受大爷，明明心里就还有大爷，却始终开不了口。
她想，少夫人应该是担心现在的大爷心中早就没了往日对她的爱意，现在所做的一切只是另有打算。
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明明都不记得你了，一回来却对你百般献殷勤，任谁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