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动作极快，找了一座又一座，但都没有找到。
而苏七的目光也慢慢地从第七座石像，转移到最中间的那座，她盯着那被蒙住脸的神域之主。
想了很久，还是默默地走了过去。
“如果你知道，能不能告诉我，在哪里。”
苏七望着他的神像，开始攀着他的长剑，慢慢地往上攀，然而余光就见神像掌心微托。
苏七神思一顿。
她不敢相信地看向了他的手掌。
这神像一直都是一手执剑，一手虚托着什么，可苏七刚才上去时，什么都没有看到。
然而此刻。
那只手似乎微微上托，露出了他掌心托着的东西。
那是……
金灵石。
苏七猝然看向了石像，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了白布下的面容。
男子双眼微闭，可那眉眼间的容貌，却恰恰在变化，而那张脸……
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姜落言。
苏七难以置信地看着石像，又回头看向了在殿内布阵的白衣男子，他正与破军按着阵图，在绘制阵法。
那温柔耐心的态度，丝毫没有一丝不耐。
便是对待破军，他也并未露出任何怠慢与针对，而是认真地与他商讨。
苏七眼前泪意朦胧，她用力地擦去眼泪，“是他啊。”
“原来真的是他……”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猜测也得到了确认，可苏七并没有多少高兴。
她不明白，为什么心里会那么悲伤。
少女眼泪直落，可她用力地擦掉，一步步地往上爬，落在神像的掌心，看着那一枚近在咫尺的金灵石。
男子掌心所在的，确实是一个异空间。
小小的空间。
可金灵石就藏在了这里。
苏七伸出手，它并没有任何反抗，然而指腹相触，灵力涌来，伴随着庞大的记忆开启。
有那人在神界坍塌之时，身披铠甲，毅然提剑赶赴神魔战场，平息战乱。
有他在神界坍塌，修士绝望之时，毅然献出自己的领域，与所有修士共建神域，收容世间修士。
有他在魔族余孽未清，人间遭难时，毅然带兵前往人界，竖起一座堡垒，建立了无间深渊，隔开了魔界与人界。
有他以身献祭，愿以一身修为，换取人间万年平安。
“这世间有你一个神，那我这个魔就永远不会消失，你不死，我便不灭。”
因为魔神这一句话，他愿永世陷入轮回，换取魔神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