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的男人却像是瞬间被点燃了一般,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严浩翔坐直了身子,一只手无意识地死死抓着自己大腿上的裤子面料。
严浩翔你说,她在这儿?
贺峻霖当然。
贺峻霖再一次展开手里的扇子,另一只手抬起扶了扶眼镜。
贺峻霖你说这小丫头啥时候来我这儿看过戏啊,这次居然和她哥一起来了。
裤子柔软的面料此刻被男人抓出了褶皱。
男人的一双眼眸有些猩红,像是在努力地压抑着什么。
严浩翔在哪儿?
贺峻霖就在戏台那边的二楼啊。
说完这句话,贺峻霖才终于发现了男人的不对劲。
严浩翔一把扔掉手里的酒瓶,大步朝向戏台的方向走去。
贺峻霖严浩翔!
贺峻霖心里一惊,只觉得有种隐隐的不安,急忙跟上男人的脚步。
戏台上的说书先生还没有下场,一楼大堂里的听众时不时的鼓掌。
可这些热闹的欢呼声和叫好声在此时的严浩翔这里看来,不过是一些无用的的背景音罢了。
男人对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直直朝向自己心里的目的地走去。
他看到秦眠了。
这个想法一在内心里出现就仿佛在沸腾,他的脚步也不自觉的加快。
贺峻霖严浩翔!
就在一瞬间,贺峻霖猛地拉住了严浩翔的胳膊。
他微微有些喘,肩膀随着喘息声不断上下起伏着。
严浩翔的目光只是注视着那个女孩,根本没有看贺峻霖一眼。
那种目光,是偏执,是后悔,是无尽的温柔和缱绻。
贺峻霖看了一眼那边的秦眠和秦宴,显然,他们没有注意到这里。
贺峻霖严浩翔你疯了?
此刻,严浩翔身上有一种说不口的狼狈。
身上的衬衫有些凌乱,面色苍白,眼尾猩红,像一只刚从牢笼里脱困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