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香被他这般亲昵的举动弄得脸颊微红，假意嗔怪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更低了几分……
应香殿下过誉了，奴婢蒲柳之姿，实在当不起这般夸赞。
徐敬甫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认得这个应香——过去在楚昭身边时……
这婢子便因容貌太过出挑，惹得自家女儿徐娉婷好几次跑到他书房哭闹，非要他出面处置了这个“狐媚惑主”的丫头。
只是徐敬甫心里清楚，应香的来历并不简单。
她原是楚昭在城南青楼门口救下来的孤女，彼时衣衫褴褛，形容憔悴，偏生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后来他偶然听楚昭提过一句，说见着应香的处境，总会想起自己早逝的母亲叶润梅——那位曾沦落风尘、后被楚家收留的女子。
大约正是这份相似的境遇，让楚昭对应香多了几分旁人没有的照拂与另眼相看。
此刻看着应香在太子怀中巧笑倩兮的模样，徐敬甫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杯中清酒晃出细碎的涟漪，映着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沉凝。
更何况，让应香继续留在楚昭身边，本身也能成为一场无声的考验。
若楚昭不过是个沉溺美色的凡俗之辈，那他便根本不堪大用，更遑论将徐娉婷托付于他身边了。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