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钱塘寺庙都在为皇后大做法事,陛下招他做驸马都不为过。我猜,这也是十有八九的,毕竟亲娘都管不了,可不是要赐婚。”
二人随口聊了几句司徒征后,话题转了又转。
萧骊珠一边说话,一边打量着纪襄。
肤光若雪,眉眼精致,鼻尖微翘,两片粉润的菱唇抿着一股温柔的笑意,是再清丽动人不过的一个美貌少女,般般入画。只是眉宇里凝着一股淡淡的愁绪,令她看起来有些怯。
萧骊珠思索一二,道:“既然婚事难退,你在家里可一定要争气,多和你爹撒撒娇多要些嫁妆!”
纪襄脸红了红,为难道:“怎么撒娇?”
此事对于萧骊珠而言再简单不过,正要传授一番,道路已经渐渐宽阔,二人眼前是一深湖,碧波万顷。
“晦气,当真晦气!”萧骊珠团扇遮住半张脸,眼露嫌弃的凶光。
纪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是谈家和陈家的十几个姑娘站在岸边一条画舫上。
两年前,谈家一位少夫人公然和寿春长公主争道。长公主气不过状告到宝庆宫里,然而皇帝并未作出批复和任何理会,恍若无事。
皇帝的漠然不管,就是极大地偏帮谈家了,寿春长公主颜面大失。
骊珠的母亲寿阳长公主和寿春长公主一母同胞,她本就看不起这些一朝得势鸡犬升天的外戚新贵,自此之后,更是十分厌恶鄙夷。
但她心里再不齿,也明白如今形势下,她还未必惹得起。
她是绝不想和这些人有何来往的,免得害自己母亲也丢了脸面,拉着纪襄就想要往回走。
纪襄被她拉扯,脚步踉跄了一下,却是没走。她拉住骊珠的手,悄声说:“你看她们在做什么,我怎么瞧着有些不对劲?”
距离相隔甚远,二女虽然看出来这是谈陈两家之人,却看不清她们在做什么。纪襄眯起眼睛,见这十几人跟前还有一个少女,状若鹌鹑瑟缩,碰了碰骊珠的手臂示意她看。
萧骊珠派遣一个侍从去瞧瞧。
片刻,跑腿的侍从回来禀报她在旁听了一会儿,拼凑出前因后果来。
原来是谈家三姑娘谈采薇,给秦家姑娘秦从仪看一枚瑟瑟戒指时,戒指掉入了湖里。眼下,是谈采薇一行人要秦从仪跳下湖里去捞戒指。
“这哪里能捞得到?”骊珠咬牙切齿,“狗仗人势的东西,早晚全家完蛋。”
她迟疑了一下,道:“她们总不至于真让秦家女去死,定是会让人救她。阿襄,我们走吧。”
纪襄双目凝望着远处,将自己的手从骊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