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也无意知道。她道:“司徒,我曾经对你说过若有驱使万死不辞,那是我的真心之语。但是......”
纪襄停住了,琢磨了一下措辞。
她看着司徒征,他黑若点漆的眼珠也恰好看着她。
不论如何,司徒征是个好人。即使他为人冷而严肃,但确实是个善良的好人。纪襄不想疾言厉色地告诫他,免得伤了他的颜面。
何况,她也很难对人冷言冷语。
她字斟句酌道:“你我从前并不熟悉,也非有亲缘干系。一而再再而三私下会面,总归不太妥当。我不想哪日被人撞到了,被说三道四。何况,我也不是......”
纪襄再次停住了。她想说她不是这种人,但说出来,好像在讥讽司徒征是“这种人”。
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她其实已经气得心跳加快了,纵然有先头蕊初的缘故,但她对司徒征也是生气的。
谁能乐意被人跟踪呢?
可她竟然还在认真考虑,如何收敛对他的措辞。
茂密的枝叶里,倏地窜出一只灰白羽毛的小鸟,在二人的对望里划过了。幽静而偏僻的树荫下,近乎凝止的时间,仿若被撕开一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