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声。
有细小的水珠顺着她的下颌,滚落在她的纤细的锁骨上,很快在浅粉色的衣襟里消失不见了。
司徒征知道她在忍耐。
他走过去,拿开了雪青色的湿帕子,双指提着药丸,想要喂给她。
纪襄虽然身上又燥热又酥痒,如有小虫在体内爬,脑子昏昏沉沉的,但还是将屏风之外的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她努力分辨了一下大夫的意思,她不会因此而死,吃了药就能缓解很多。
但要怎么康复,大夫没说。
纪襄的脑子迟钝运转时,司徒征已经走到了床榻前。他院中没有个女婢,也不想惊动太多人,只好亲自喂纪襄吃药了。
他从没往谁嘴里喂过东西,何况是喂一个身体状况正处于不对劲的少女。
司徒征的手指才碰到纪襄嘴唇边的肌肤,就感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碰到了他的指尖。
瞬间,他的手僵了一僵。
纪襄隐约有自己的舌头碰到了什么的意识,很快她的本能让她想到了这是不对的。或许过了许久,或许只是一息功夫,她缩回了吐出的一截粉红小舌,也将司徒征手指夹着的药卷了下去。
司徒征没有再给她喂水,走到一旁用清水盆里的温水仔细擦了擦手。他又慢慢走回去,用洁净的手探了探纪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