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下人暗暗怨怼的却是陛下为首,谈家次之。陛下自然不满。”
他说的还是不大清楚。纪襄不禁噘嘴,瞥了他一眼。司徒征所言,应是他们揭发了谈家在几样修造工程里的牟利实数。这些积年累月的罪行,必然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查明的,但司徒征回京没几月就将此事办了。莫非先前是他在外调查?
纪襄正胡思乱想,司徒征捏捏她的脸,又碰碰她的耳垂。像是对着一个精美的人偶,克制,却又上下其手。
她的脸渐渐红了起来,随着他修长手指而来的,还有拂在脸蛋脖颈旁的温热呼吸。
凑近了,纪襄才闻出来,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她轻轻地嗅了嗅,这气味并不难闻,浅淡清冽,随着他的呼吸丝丝缕缕覆在她周身,令人闻之欲醉。
纪襄一边琢磨司徒征的意思,一边开口道:“你还记得吗?当年发生的时候,你也还在宫里的,不知你有无察觉。”
和她不同,司徒征当太子伴读是每日回府的。
司徒征笑;“何事?”
她也笑,笑自己居然没说发生了何事。
“就是皇后仙去后,”虽然屋内只有他们二人,纪襄还是压低了声音,“谈贵妃失宠了许久,还是谈家给陛下建造好了宝庆宫,又送了原本寡居的小谈氏入宫,谈贵妃才重新恢复宠爱了。你说谈大人时,我突然想起了此事。我一直怀疑,是谈贵妃谋害了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