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半晌,她如梦初醒般打了个激灵,趿上鞋子,擦拭了几遍自己的脸,直到两靥皮肤都疼了才作罢。她点起烛火,在书案前拿起了最近的一本经义,静静地抄写了两遍,直到眼皮打架,才撑着最后一点精神上了床。
翌日一早,天还没有完全亮,她就被画墨推醒了。
“姑娘快醒醒!郎君说要带你出一趟远门。”
纪襄努力睁开惺忪睡眼,怀疑自己听错了,道:“你说什么?”
画墨没有回答,手脚麻利地扶起纪襄,推着她去洗漱梳妆。纪襄还是懵的,全然不知道司徒征怎么过了一夜又改了主意。画墨给纪襄梳了个简练的发髻,又拿出一套骑装要服侍她换上。
纪襄这才清醒过来,疑惑道:“我不用穿男装吗?”
“不用。”一个男声从屏风后传来,“你即使换了男装,也能看出是个姑娘。”
她从屏风露出一张脸,看向司徒征。
和昨晚一副心情不佳的模样不同,司徒征唇角含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他开口道:“将骑装换上。我们一路都是骑马,你若嫌累,也可不去。”
纪襄小声道:“我想过了,是我昨夜太任性。我还是不去了,别人看见你办公务还带了一个女人同行,一定会说你的不是。”
司徒征道:“谁在乎?”
他英俊的眉眼里,含着淡淡的不屑。纪襄恍然,她险些都要忘记了,司徒征原本就是这般高傲的一个人。听他这轻描淡写的语气,简直是理所应当地看不起旁人。
也不知经过昨晚的事,他会不会看不起自己?她心中飞快闪过这个念头,应了一声,就去换衣裳。
出门前,她戴好帷帽,又备了面纱,省得被人认出来。司徒征的下属们对司徒征带了个女人一道去,都没有表示出什么异样,只当做没看见。
骑了没一会儿,纪襄就后悔了。她后来自己又在别院里练过骑马,基本每日不热时都会骑好几圈,但要跟上一群年轻武官还是十分吃力。而即使穿了骑装,也觉得腿内侧有点疼。
她正暗自后悔时,在前面的司徒征似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
纪襄被吓了一跳,立即将放弃的念头抛到一边。渐渐,她也察觉出乐趣来,山水壮阔,转而是是风沙弥漫的黄土山坡。虽然队伍行走很快,但也能看到两道的风景。
到了傍晚在官驿投宿,纪襄整个人像是散架了一样,浑身上下哪里都疼。她累得没胃口用晚膳,躺在官驿的窄床上,正一动不动,突然有敲门声响起。
这敲门声只响了两下,司徒征就推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