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自己都受伤了,哪有做到这个地步的?他原本还认定是我做的,见我也死了两个爱姬,才肯罢休。要我说,一定是你们雍朝自己人干的,司徒征估摸着要焦头烂额一阵了。”
侯幼突不以为意道。
纪襄问:“还有别的事吗?”
侯幼突摇头,纪襄拔腿就跑,大声喊救命。
果然如她所料,很快便有她见过的司徒征下属突然出现,护在她身前,问她怎的了。
纪襄想想便知,昨夜发生这样惊天动地的事,司徒征不可能让她一人留在驿舍里。她指着追上来的侯幼突,什么话都没说。
护卫沉下面色,向侯幼突一拱手,问道:“王子有何指教?”
见还有人在,侯幼突只好讪笑一声,摆摆手走了。
护卫一路护送纪襄回屋,告诉她莫怕,只要喊一声便会有人来。纪襄道过谢,进了屋,只觉呼吸急促,瘫软在床榻上。
心跳仍是怦怦的,纪襄平复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细想侯幼突说的话。
他说的应该是真话。
一想到昨夜竟然发生了烧杀劫掠的事,而她竟然毫无所觉,纪襄不由一阵后怕。
她琢磨许久,确实不像是东弥西弥两边做的,除非他们是铁了心要和雍朝作对。但不论幕后凶手是冲着弥国而来,还是有意和司徒征过不去的,司徒征现在的处境一定很棘手。
纪襄想到她虽然身在汉阳驿舍和他一道出来了,却什么忙也帮不上。这一日,她过得怏怏不乐,对昨日留下的针线,也始终提不起兴趣,发呆了一日。
到了夜里,司徒征才回来,脸色是一贯的平静无波。
见他这般,纪襄一颗惶恐担忧的心立即平定了下来。
她上前,接过他要放下的佩剑,不想竟然十分沉重,险些连人带剑飞出去。
司徒征从她手里接过,笑着弹了弹她的脑门,将佩剑随手一扔,将纪襄拉到眼前。
“侯幼突的事我知道了,现下不大方便,改日我教训他一顿。”司徒征端详着她,“明日,我命人送你回京城。”
纪襄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要哭,我近日确实没有什么空暇照看你。”
她嗔道:“我又没有哭!”
司徒征看着她气恼的小脸,一笑,继续道:“我送你到裕华县主那里暂住,还是送你回家去?”
骊珠平时是住在夫家的,让她出来陪自己居住许久也不好。纪襄道:“还是送我回纪府吧。”
他颔首道:“也好。延迟婚约的事你放心等着就好,你父母亲知道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