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关爱他的父母亲和太后操持,再选一门相配的婚事很容易。
但是她呢?
纪襄在深夜中,突然打了个哆嗦。
她可以相信枕边人是托付一生的良人吗?
以前她和骊珠聊天时,还调侃过司徒征会做谁家的乘龙快婿。但他似乎完全没有定下婚事的意思,纪襄听太子妃等人闲聊时也说起过,他应该没这个打算。
太子妃周芳清是南人,说司徒征清修的寺庙是百年古刹,对俗家弟子也要求十分严格。
司徒征在那里待了五年,也清修了五年。
可是他也饮酒吃肉,也会亲她,怎会没有俗世念头呢?
晚上对谈时,她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欣赏。
何况他救了她好几次,愿意带她一起去汉阳,对她传去的话立即作出反应。纵使他从不说甜言蜜语,又有何好质疑的呢?
纪襄想到此,不由无声地笑了,心里涌起一阵甜蜜。
她也渐渐睡熟了。
再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
她有些不敢掀起床帷,怕司徒征已经走了。纪襄深吸了口气,探出半张脸,见司徒征坐在书案前,笑了起来。
今日难得天晴,日光斜斜透过窗牗,洒在屋内,给司徒征的侧脸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
纪襄不止一次想到,如果可以停留在此时此刻便好了。
听到她的动静,司徒征回过身,朝她笑了一下。
她去洗漱,坐到一旁用了早膳,才坐到司徒征旁边。
这样的情景,她从没有经历过,像是他们已经成婚多年后的一个寻常清晨。
她被自己的念头逗笑了,没话找话一般问道:“你今日练过剑术了吗?”
“当然。”司徒征微微一笑。
他书案前什么公文书籍都没有,双指揉了揉眉心。
纪襄支颐而坐,突然意识到司徒征在发呆。
司徒征竟然在发呆!
她从没有见过他这般,问道:“你怎的了,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可依着他昨晚说的,赈灾应该并没有为难的地方。
司徒征颔首,又开口道:“没有。”
这件事从他回京城后就开始做了,但毫无进展。太子已经叫他放弃,但他看得出来,太子是想要做成的。
他自己也觉得应该去做。
用点不入流的手段应该会很容易,但他不想如此。
纪襄想起曾有一次她问他是否有难事,当时他很快就否决了。现在是下意识承认了,又不想让她知道?
她有点不高兴,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