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补了一句。
画墨和青筠都呆住了,愣愣地看着他。画墨到底比青筠机灵一些,想到了是因为和纪姑娘恩断义绝,所以她睡过的被褥枕头,郎君不想要了。
但是烧了......
司徒征霍然起身,道:“罢了,不必管这里了,给我重新收拾一间卧房。”
他走出房门之前,回身看了一眼屋内。
这张书案从前都是纪襄坐在他身旁,那时他脑中偶尔也闪过类似“红袖添香”的话。但纪襄从没有给他添过香,磨过墨。
她都是看着他,和他说话。
坐在他的怀中。
司徒征走了出去,春光朗朗,天色温润,流云慢慢地在湖水一般的碧空上飘动。
今日天气怎会这么好?
他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又想到纪襄问他要回手帕。
那日她送完手帕没多久,章序就来了。他和章序斗殴一场,回到静园后,让陆谨给他包扎过。至于收在衣衫里的手帕,他完全没印象放在了何处。
他命画墨去问浆洗衣裳的仆妇。
许久,画墨才回来,向站在一棵树下的司徒征回禀道:“郎君,孙大娘说手帕沾了血污,很难清洗。她觉得您也不会要了,就把有血污的地方剪掉了,剩下的丝绢她舍不得丢,原本想试着能不能卖,但这些时日没出去过,就还留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