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半小时的车程,最迟五点半。”
和冬拿起文件朝他示意:“你放心。”
你放心。
她上楼把自己反锁至房间,拉开抽屉,骑士徽章跟吊坠照旧静静躺在那里。
即使到了此时,和冬都在想公主为什么把两者放到一起,骑士徽章是礼物留在这里还情有可原,但吊坠却是自己送她的定情信物,至少也要留在寝殿吧?
放在这里难道是公主潜意识在提醒自己,她从来都没想过要接受这份爱意吗?
和冬这么想,想着想着突然又笑自己:“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她拿起那个不被人珍惜的吊坠,和父之前一直要将它交给自己,但和冬想这是母亲留下的少有的东西——南希中校军人作风,吃穿用度一切从简,换洗衣物包括制服不会多于四件,可以想象能留下多少私人物品。她正是知道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才不愿意收。
但没想到收过来后,它还是没逃过尘封的命运。
和冬半蹲在抽屉前犹豫,直到从窗外的风将结婚协议吹的哗啦作响,她这才扯开包装,将吊坠戴在自己脖子上。穿衣镜中的哨兵瘦削、高挑,跟初出疗养院、大病初愈时的苍白毫不相干,但眼神却没有多少变化,一如既往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