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得这么重。
她见过岁晏受伤的样子,甚至那一刀还是她亲手捅的。那时岁晏几乎没有任何痛感,血槽要掉空了也没有反应。
可眼前的岁晏,走路时不稳,分明已经快要站不住了。
绿光透过破碎的灯珠洒在他的身上,白衬衣显然是新换上的,依然被几点鲜血浸透。皮质胸带在胸膛前勒出锋利的线条,一双修长双腿微微疲软,腿环上的金属因为发抖而不断反射刺眼的冷光,像是整个人紧绷在疼痛之中。
岁晏面色苍白,汗湿的发丝散乱垂落,遮住死水微澜般的双眼。薄唇紧抿,嘴边有一丝丝淤青。
他抬眸,眼尾一抹红颤了颤。
江入年不打算和他上演一出旧友相逢,只是眉梢轻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你们光耀不太行啊,我区区三个要求,只能选出来这么个重伤患者?”
“不是你自己说长得方便就行吗?!”
“那总得正常走路吧?你这样我很难跟你做生意啊。”
银面男啧了一声,塞了一瓶深色药水给岁晏。喝下药水后,他身上骇人的伤口渐渐愈合,可状态却依然痛苦。
江入年走上前,绕着岁
晏不怀好意地转了两圈,像在东北早市挑大白菜一样,心满意足:“不错不错,就这个了。”又拍着岁晏的脸问,“首领boss坐标他们告诉你了吗?”
岁晏深深望入她眼底,轻轻点头。
“很好,那我们先回地面上。”她大大方方把晶核扔给银面男,拉着岁晏问,“我们怎么出去?”
和江入年的交易消耗了银面男太多精力,他一脸痛苦扶额,伸手想要撑在岁晏的肩头:“让他带你——”
话音刚落,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就闪现消失在地宫里,比他都熟练。
啪叽一声,银面男摔了个狗吃屎。
银面男:“。”
不是,到底为什么他要经历这一切啊?!他是什么play中的一环吗?!
*
下一秒,二人回到了鸣沙山丘。
江入年闭上眼,搀扶着他踏上小绿车。
正在嚎啕大哭的秦方霎时停止她和小绿的鸡同鸭讲,眼泪跟停水了似的:“………………”
谁懂啊。
她不仅离不开鸣沙山丘找人求助,好像还出现幻觉了。
明明刚才消失的只有江入年一个人,现在还多了一个俊美无比的男人。
江入年拉上四周窗帘,给岁晏递了张薄毯,让他能裹住身上渗血的制服,急匆匆让小绿回刷怪场接人,赶回青山客栈。
一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