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原走上来与他并肩:“可能父亲大多都是这样。”
“好像没听您说起过家里人?”柏原试探地问,“您爸爸也是这样吗?”
两人已经走到了车前,方予诤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嘴里却是毫不留情地揭穿:“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事?”
柏原脸上很快浮起被看穿的赧然,但他实在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我不知道别的父亲是什么样,我爸现在都不让我去看他。”一丝意外飞快地从方予诤眼底划过,但他好像马上又理解了:“我猜是他不想这些事再牵扯你的精力吧。”
“我不明白,”柏原摇摇头,“我试着去调查过当年的事情,但是过去太久了,我总想说服自己他肯定没有犯罪,是被冤枉的,可是……”
方予诤打断柏原的话:“柏原,过去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了,”他虽然不打算和柏原分享当年事件的细节,可也没有任何知晓一切真相的居高临下,他只是觉得事到如今,还有比真相更重要、更值得柏原在意的事,“你爸爸他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