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要往上爬,我没什么可说的,但你不能既要又要还要,”想到自己过来,就是为了克服那些不安作祟的“本能”,念及和柏原的约定,方予诤的勇气和痛楚同时上涌,即使对文宸这个山峦将崩的样子再不忍心,重话也冲出了口,“我是人,不是你的宠物、摆件、装饰品,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到今天还不懂吗?”
“可是,当时你答应了我照顾我和女儿……”
“当时是你要死了!”方予诤骤然暴怒,双手把着文宸瘦得硌人的肩膀,绝望地白费口舌,“就算要死了,你还是不肯放过我,你知道我会听你的话,你才把女儿托付给我!让我一辈子出不去,余生都帮你照顾好一切!”越说,那些怒气越被深深的无能为力冲撞得四散奔逃,只剩下一路直沉的悲哀。
“不是的,”文宸泫然欲泣,泪珠挂在眼睫上,“我找你,是因为我们,我们之间……”
他迟迟没有胆量把那些回忆落实,他可不能说出出格的话,哪怕现在没人敢管他。因为要是说了,搞不好得将繁家的江山,再分给方予诤一些。他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