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剑一个人找来吗?”宁承轻道:“这人自负得很,说出的话必然不假,但他来了又怎样,你不是说过再不轻信别人吗?”萧尽道:“你那银针再给我一些,等他来了我也照他身上放几针,将他撂倒了咱们就想法子寻路下山。”
宁承轻手里那盒子银针原本是夏照风给他替用暗器机括的,如今白玉扳指被蛇面阎罗夺去后早已不知去向,二人逃走时萧尽只捡了这盒银针,宁承轻一直带在身边,如今为了退敌,割了自己手掌的血浸在盒中,便算是为针淬毒。
萧尽见他一刀割得极深,满手是血,心疼不已。宁承轻自己却不为所动,将一盒银针都给他道:“这针原本需用机括发射才能及远,徒手飞掷未免太轻,你要出手,需等他靠近一点。咱们再往上走,居高临下更有好处。”
萧尽高烧刚退不久,身上有些疲软,但服了药运起内力一通疾奔,浑身发汗,精神竟好了许多。三人继续往山上走,引温南楼离众人越来越远。
温南楼江湖经验老道,原不会上这样的当,但他与段云山有约在先,信任他为人,眼下之事是自己这方欺人理亏,因此一心只为解除误会有求和之意,便大着胆子只身前来。
萧尽远远见他信步而行,不禁佩服他胆气豪勇,艺高人胆大,是个慷慨磊落的正人君子。他心知宁承轻不愿屈于众人之前,让人押着去仙城山在天下武林群豪面前毁去什么水月白芙,从此各人恩怨一笔勾销云云,便想今日脱困后,三人一同寻个荒僻清静处暂避。要知江湖风云起起落落,今日不知明日事,或许再过几年,不见宁家奇毒现世,慢慢地恩怨也就淡了。
待走到眼前已快无路时,宁承轻对萧尽道:“一会儿他上来,你先趁他不备发针,等他中毒后师兄将他擒住带上山。”
段云山道:“你要与他说话,又何必做这些事引人误解。”宁承轻道:“谁说我要与他说话,我正是要挟制他,好叫其他人不敢再追,等我们脱了险再放他不迟。他们原本也不是想这样擒了我去仙城山给死在宁家的人磕头谢罪吗?要不怎能让这些人消气,饶过我一条小命?”
段云山虽觉他言语偏激,但这话也不算全错,程柏渊一口气憋了十年,总要找人宣泄,未必是真的要宁承轻父债子偿,但逼问他当日情形,要他在众人面前替父认错,一通羞辱却是难免,如此死结当真难解。
此时萧尽与宁承轻已攀到高处,放眼一望郁郁葱葱,一片碧绿树影,已难寻见温南楼的身影。段云山只盼双方就此不见,到了天黑能想法摸下山。
温南楼独自走在林间,循着草中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