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尽见他玩性大起,自不肯扫兴,二人一同出门去市集上买颜色样式相似的女子衣物。
这一去一两个时辰,回来时伙计车马已到客栈,正在卸货休整。
宁承轻拉着萧尽回房试了衣衫,他与周玉楼相差四五岁,男子身量与少女又有不同,细看必有破绽,但他容貌俊美,换了女装,梳了头发亦是美女一般。
萧尽初遇时见他扮女子已觉惊奇,此刻二人深情相爱,再做如此打扮更是另有情趣。
宁承轻道:“忘了买根玉簪,你去找周家妹子要来,可更像些。”萧尽依言去了,没一会儿要到玉簪回来道:“这簪子是她娘留下的,咱们用完可要记得还给她。”
宁承轻拿着玉簪瞧了一会儿,想起自己母亲唯一留给他的玉佩此刻不知在哪只小猴崽子手里,虽心胸开朗外物不萦,却也忍不住轻叹一声。
萧尽手笨,宁承轻自己梳好发髻编了辫子,将玉簪插在发间,对镜一瞧,见镜中照出两人样貌,相视一笑均觉有趣。
萧尽道:“可惜这回扮兄妹,不是娘子相公了。”宁承轻笑道:“你扮相公木木樗樗也不大像,不知当人哥哥如何。周剡虽是一介书生,落拓江湖,手无缚鸡之力,有人欺负他妹子倒也不怯,没起过卖手足求富贵的念头,咱们可帮他一帮。”
萧尽点头称是,二人说着说着,见彼此衣着打扮与平日大不一样,忍不住又嬉笑打闹。闹到傍晚,萧尽叫小二送了酒菜到房里,两人吃饱等到天黑客栈打样关门。
萧尽假扮周剡,带着拒霜多有不便,就将青渊藏在怀里防身,窗开一线往街上观瞧。宁承轻道:“那些狗腿久等不见周家兄妹出门,又不能就此回去交差,定在附近藏身,只待夜深行事。咱们等一会儿街上没人了再出去。”
萧尽转身乍见他脸上薄施脂粉姿容绝丽,呆了一呆。宁承轻趁他没防备,凑上前在他颊边一吻。萧尽伸手将脸颊上沾的胭脂抹去道:“咱们办正事可别胡闹,没的被人看穿计策。”
宁承轻道:“那些狗腿哪能看穿我妙计,只是一会儿我少说话,该说的都由你说。”他已是成年男子,再不似几年前十五六岁模样,说话嗓音也瞒不了人,未免露相自然不可开口。
宁承轻对萧尽嘱咐一番,告诉他如何行事,不多久街上已无行人走动,二人悄声下楼,摸到灶间柴房,开了后院门。
萧尽道:“从这里出去,他们没瞧见怎么办?”宁承轻道:“没瞧见就让他们瞧见。”说完拉着他往街上跑。
此时林花犹香、堤柳飘絮,正是春暖和风时,二人深夜奔逃虽是假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