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才配得上他,不仅是我们脚下的这栋大楼,国内外凡是嵌着‘十安’徽标的各大商超下的商铺、海外子公司、基金公司、我谢天华个人名下的所有产业……未来都会是他的。”
谢天华再次温和地笑起来,笑意暖,看人的眼神也暖,就连周身的气息也是暖的,但程不辞却觉得这间办公室的冷气过于低了,冷得他手脚麻木,眼眶发涩。
“从这方面来看,毫不客气地说,我对你父亲是十分鄙夷的。”谢天华饮了口水润嗓,水杯见底后他也不着急放回去,拿在手里把玩着,“按理说,他跟你母亲婚姻数十载,即便没有感情也要有人情在,可几千万一分没花在你们母子身上,最后东窗事发,他死了干净,你母亲一分钱没落到不说,还要承担起这几千万的债务。”
“我母亲已经去世了。”
“不好意思,请节哀。”谢天华将水杯放到茶几上,转而又道:“不过往好处想,至少那几千万债务你是不用继续承担的,我听说是近三千万,那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普通人打一辈子工恐怕也还不完。”
程不辞只觉得呼吸也不畅起来,“他们并不相爱。”两人婚姻的开始,只是男方父母认为儿子应当娶一个温婉贤淑、勤劳能干的贤内助过日子,而不是一个整日抛头露面、满口大道理还总怂恿别人离婚的长舌泼妇。
他们没有共同话题,两人相处时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说起股价债券、投资组合、利率期贷等她听不懂,也不能在他项目遇到阻碍时给予帮助,有时候连安慰也不会说,还要一遍遍问他该怎么办、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