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和我们凑一处?”
却见郑瑾瑜认认真真道:“谢掌柜,我感觉你不是坏人,之前是我有些无理取闹了。”
见那车里又伸出一只手要朝他后脑刮去,他忙一低头,堪堪躲过,就听谢辛辛笑道:
“那你感觉错了,我就是个坏人,满心想着做恶事。”
如果杀人算恶事,她一定要让害了谢家的仇人偿命。
“不是……”郑瑾瑜低了声道,“我总是想,那胡捕快也不是坏人,遭此横祸,别是像你一样,遇到了我这般人,找发了达的亲戚搬弄两句是非,因一桩小事就丢了命吧……你以后会不会……”
“呸,你这人,盼我点好不行么。”谢辛辛见他态度不似从前,竟然多思多虑到此种程度,也敛了眉目严肃道,“你且放心,玉春楼不会有事,我也不会有事的。算命的说从没说过我有什么性命上的忧患呢,若真有意外,掌柜我自可临机制胜。”
性命之忧,算命的确实没提过,只是说了她会有牢狱之灾罢了。但这又是后话,应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呢。
“公子,你说是不是?”她抬眉笑向陆清和。
方在闭目养神的陆清和动了动眼睫,轻声道:
“是,不会有事的。”
“陆公子都这么说了,回家去吧。”谢辛辛拍了拍郑瑾瑜的肩膀,缩回了头。
马车复又笃笃地往前行去。谢辛辛在车厢中摇摇晃晃的,被郑瑾瑜这么一闹腾,自己心中也有些后怕。可看到眼前人稳稳静坐着的模样,没来由又多了几分安心。
车厢不稳,陆清和却垂着眼睛,连脑袋上那白玉的发髻都岿然不动。
这得是什么样的爹娘,能叫他长成如此神闲气定的谪仙人模样呢?谢辛辛捏了捏拳,手指又有些痒,似乎总想寻个机会将他的髻摘下来,瞧瞧他若乌发散乱该是什么样。
她看得出神,那人却睁开眼,薄唇轻启,开口问道:
“好色薄幸、四处留情?”
注释:
[1]引自宋慈《洗冤集录》
第8章 度陈仓
她一僵,又觉得自己占着理呢,该有愧的另有其人,遂壮着胆气道:“我说的也无错。你今晨才于我诉了心意,之后又险些摧残了茗琅,是也不是?”
说完她半睁着眼观察眼前人的神色。
陆清和听到摧残二字,瞳孔微微震动,既而温吞的眉宇间有了怒意,闭上眼再不睁开了。
半晌,话语中隐有忿忿:“论好色,你也不遑多让。”
谢辛辛:“……”
倒也是,给他下药的